还有傅卿云
程离描述着自己看见
切。
“别哭。”傅卿云隔着玻璃在程离脸上擦
擦，手指上水在玻璃上留几道擦痕。
程离突然觉得傅卿云刚刚那个动作挺傻，笑下。
他笑，傅卿云也跟着他笑，这是他第次从程离眼睛里看到关于生机颜色，明亮得像泉湖水，湖面有流光滑过，纯粹，清澈。
傅卿云顾不上别，张开手用力在程离眼前挥挥：“程离，你能看见，你能看见是不是？”
傅卿云提醒，程离下子就傻，心跳好像都静止下，又猛地落下去，扑通声。
他眼睛还在程圆身上，圆圆摘自己脖子上围巾，挂在最小雪人脖子上，弄好之后转身，边笑边喊程离：“哥哥，你快出来跟
们起玩儿，还有三喜，们待会儿再堆个三喜。”
程圆头发长点，已经快到下巴，头上戴着圣诞老人毛线帽，小脸儿红扑扑，黑白分明眼睛弯成月牙形，那是他妹妹，他终于又能看见。
“圆圆……”程离叫她声，眼睛瞬间红透。
分工明确。
他们在院子里堆整整四个雪人，虽然都不怎
好看，但各有各特色。
程圆拿着胡萝卜插在雪人脸上当鼻子，又开始做着介绍：“这个第高是傅哥哥，第二高是哥哥，这个漂亮是小雨姐姐，这个最小是……”
傅卿云蹲在她旁边，给她理理脖子上围巾，夸她真厉害，之后两个人继续努力给雪人装扮。
傅卿云很快感觉到身后视线，蹲在地上回下头，看到程离就站在窗边，他抬手冲他挥挥：“你醒，出来跟们起堆雪人打雪仗，快……”
程离已经很久没见过傅卿云脸，他还跟之前样，但有什也不样，傅卿云看起来比他还激动，眼底红红，但他脸上疲惫遮不住，眼底青黑色很明显。
程离望
圆圆站起来：“哥哥，怎？”
身体里热意在翻滚，程离舔舔干涩嘴角：“没事儿，就是想多看看你。”
傅卿云手指隔着玻璃摸摸程离发红眼眶，又对着程离晃晃：“程离，你也看看。”
程离视线终于从程圆脸上移开，望着傅卿云，刚刚他眼眶只是发胀发红，眼泪涌出来时候他自己都没想到，好像身体里阀门突然被打开，他又能看见，所以没控制住。
三喜在旁边拱拱程离腿，程离低头：“真能看见，圆圆，雪人，太阳，蓝天，三喜，都能看见。”
傅卿云手里还攥着个雪球，恶作剧样，雪球对着窗户扔过去。
他雪球没对准程离，偏移点儿方向，砸在墙上，程离看着雪球往他这边飞过来，下意识躲下，往旁边挪挪，虽然他知道窗户没开，雪球就算砸过来也只会砸在玻璃上。
因为程离个小动作，傅卿云脑子里炸开样，蹲在那僵住，几秒钟后又快速团个雪球，抬手扬，但没真扔出去。
程离已经先他步开口：“你别拿雪球扔。”
傅卿云攥着雪球手指抖抖，直接捏碎，他顾不上其他，爬起来就往窗边跑，脚踩在雪地里差点滑跤，最后踉踉跄跄跑到窗边，双手紧紧抓着防盗窗网，点儿都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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