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们宿舍气氛就像被绷在条拉开到极致橡皮筋上,堪堪维持着种表面上平静。
在那次突如其来发作之后,有很长段时间他们都异常提心吊胆,担心程幻舟精神状态再次出问题。
然而程幻舟却再没有在宿舍或是其他公共场合表现出任何异常。
好像那真只是场意外。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程幻舟开始经常夜不归宿,第二天身
他脸上血色慢慢褪下去,又回到最初那种极端苍白到几乎透明状态。
“诶,你喝点水吧。手要紧不?”
程幻舟垂眸注视着自己手心中央片触摸惊心红,他肤色太白,任何点小伤都会显得十分吓人。
“没事。”他哑着嗓子,扶着书桌站起身,“去趟图书馆,晚上不用给留门。”
“真没事?”沈恪语气斟酌,十分小心地暗示道,“如果不舒服千万别忍着啊。”
程幻舟被这桶不听使唤水弄个措手不及,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没来得及咽下去面包就卡在喉咙眼,顿时发出惊天动地咳嗽声。
“程幻舟,你没事吧?!”
沈恪和于未明都被他吓跳。
于未明在他背后拍几下,沈恪赶紧给他抽纸巾。
程幻舟咳地意识全失,满面红潮,热泪汹涌。
真走,情况安全,快说快说。”
“哦,说他新交个小男朋友那个?是真吧。”沈恪道。
“也不意外啊,来咱们楼给杜哥送情书人得排到校门外去吧,他上大学这久还没谈恋爱才让惊讶呢。”
他们背后程幻舟动不动地沉默着,鼓着腮帮机械性地咀嚼着片毫无味道干面包。
“那个谁,就是他对象,好像比们小届来着?还挺出名Omega。”
程幻舟点点头,脸上表情恢复片死寂冷淡。
他抬手收拾下自己电脑,还有些搁在书架上可能会用到纸质材料,装在只灰色双肩包里,再套上件风衣,出门。
——程幻舟是个疯子。
这件事除沈恪和于未明两个室友外,很少有人知道。
半年前程幻舟状态最差时候在宿舍发作过,把当时唯二在场沈恪和于未明吓个半死。
程幻舟裤子上全是水,淅淅沥沥洒地板。
他样子简直狼狈不堪。
沈恪边拿着纸巾给他擦水,边莫名其妙地想到,程幻舟好歹也曾经是堂堂法学院有头有脸风云人物,吃个面包都能差点把自己呛死,这说出去谁信?
那些堵在学生会门口偷拍程幻舟痴男怨女吗?
折腾老半天,程幻舟咳嗽声才渐渐停下来。
“他俩挺配。昨天杜哥过来时候正好碰到他们,黏糊着呢,还特意送到门口,都没眼看,赶紧跑,们这种学畜单身狗真是羡慕不起,头不秃就谢天谢地。”
“哇哦。”于未明夸张地啧啧两声。
“杜哥真行啊,所以这是特意回学校陪对象呗,之前哪见他在寝室住过。”
程幻舟被切片面包噎地够呛,他正打算把那桶新买矿泉水拧开,谁知下子用力过猛,盛满满当当水被他捏下瓶身涌出大片,全泼在他新换裤子和手上,而他手掌也被塑料瓶盖尖利边缘划出长条火辣辣红痕。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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