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是凝固,时间也像是停滞住。
程幻舟颗心被吊在半空,摇摇欲坠,他从没有如此不安,眼睛眨不眨,浑身警惕,进入种要将自己从头到脚铁桶样坚固保护起来防守状态,不敢错过丝毫杜尽深脸上神情变化。
良久,他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地发现杜尽深并没有作出什出格反应,仿佛他单单只是以个兄长身份,提出句平常询问而已。
程幻舟终于还是撇过头去,躲避似撤回注视杜尽深视线。
他像是累极,语气疲惫地吐出四个若有似无字。
“只是这样。”
“你喜欢上谁。”杜尽深却没有轻易放过他,压着声音低低地道。
程幻舟猝不及防地愣愣,顿时浑身血液如同冰冻。
杜尽深微眯起眼,似是对程幻舟后脖子那块狗皮膏药般抑制贴极为不满,他每个字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抠出来:“至于这守身如玉吗?”
这让他状似玩笑话音里带上点不太明显,咬牙切齿意味。
。
明明至少已经过去整天,杜尽深易感期却好似还没有褪去,他多靠近点,程幻舟就感觉被他无处不在桂花酒气味笼罩,那种充满侵略性信息素窝蜂地往他本就脆弱腺体里钻,就好像要将他整个人搅乱成滩无意识奶油。
程幻舟躲躲。
杜尽深却是越发见不得程幻舟这副对自己敬而远之模样,他蓦地沉下脸,浑身散发着几乎令人提心吊胆气场,毫不手软地把缩起来程幻舟从床里刨出来,隔着抑制贴碰到他脆弱腺体,捏他后脖子,像捉住猫命门。
“你为什要贴这玩意儿?”
“你觉得呢。”
而心思正团乱麻程幻舟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杜尽深此刻外漏出那些许微妙异常。
程幻舟疑心自己是不是昨天喝多后吐露什不该讲,以至于杜尽深像是猜到什样,问出如此奇怪话。
他此时还坐在杜尽深家床上,宿醉过后,还没正常运作大脑乱七八糟,他甚至半身赤裸,衣冠不整,他没料到自己要在这难堪境地下将自己袒露到杜尽深眼前。
程幻舟那双半透明琥珀色眼眸定定地注视着杜尽深。
分秒,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仿佛在跟着发起抖,他恐慌自己竭力维持现状就这被打破,又抱着点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微弱而羞耻期待。
后颈敏感胀痛部位被他轻抚下,尽管明知杜尽深没有别意思,程幻舟还是被弄得浑身酥麻瞬,几乎连最基本正常表情都要维持不住。
“也到易感期。”程幻舟滚下喉咙,用毫无温度声音答,“控制信息素不外泄只不过是种基本社交礼仪而已。”
他边说,边如避蛇蝎地往边上挪,副完全忍受不和杜尽深再呆分秒样子,语气冰冷而厌恶地道:“别碰,放开。别告诉你改口味。”
杜尽深面沉如水,他停顿片刻,最终还是收回手。
“只是这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