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幻舟点点头,潦草地打个招呼:“陈医生。”
这个被称作陈医生Alpha面貌还算年轻,三十几岁模样,头发却是斑驳灰色。
他脸型太过细长,又瘦削,皮肉凹下去,眼圈微青,看着异常渗人。
程幻舟最初见到他那刻就觉得那些传言形容得有多可怕都点也不奇怪。
以陈医生这副尊容,夜间无论去附近哪里晃上圈,都会立刻成为家长恐吓孩子最佳形象代表。
这里原先是片实验基地,后来渐渐荒废,地价不贵,渐渐成个地下诊所聚集点,兼带贩售些不便公开商品。
这是正经人家绝对不会让Omega踏足地方,存在地位和某些国家红灯区样,从业人员鱼龙混杂,安全卫生水平堪忧,然而有需求自然就会存在市场,某些Omega企图通过某些别手段抓住自己丈夫心,也会偷偷跑来做腺体整形,只是出现医疗事故概率就无人知晓。
听说附近时常出没穿着白大褂、戴反光眼镜怪咖,抓走适龄Omega做活体实验,传得十分耸人听闻。
程幻舟熟门熟路地进入大楼内,从角落条隐蔽楼梯向下。
这地方他从刚成年那会儿开始就常来,闭着眼都不会走错。
杜尽深只在程幻舟身边呆三十分钟。
助理通知他说新到法务已经等在公司,烦请少爷尽快过去趟,杜尽深便走。
程幻舟周五时就没那忙,基本流程、场地问题都已解决,其余些小事,他让底下部门其余人去跟。
杜尽深在他视线范围内刹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程幻舟毫不意外,认为他时心血来潮出现,果然坚持不几日。
周五那天,程幻舟下午就不在学校,没人知道他去哪儿。
陈医生姓陈名迹,奇迹迹。
不过他在很多年以前就不再谈论自己真名,人前人后,程幻舟也总是只叫他陈医生。
陈医生问他:“你最近情况还好?”
程幻舟简单道:“不太好,需要抑制剂频率更高,别……办法,也不算太管用。”
陈医生皱皱眉:“直建议你去找个人试试,直打抑制剂不
那曾是他这辈子做过最谨慎也最大胆件事,为避开同学,有时还有来接送他和杜尽深杜家司机,程幻舟申请留校自习,晚饭后搭公车过来,然后再谎称自己是步行回家。
也好在杜家长辈开明,只要求程幻舟晚归时发个短信报备,他编织谎言天衣无缝,连杜尽深都不知道他那些年都偷偷去干什。
程幻舟下到地底后,推开扇小门。
穿着白大褂、戴无框眼睛医生正伏案工作,他闻声抬起头,镜片在森冷白炽灯下泛着光,显得寒气森森。
“哟,稀客。”
程幻舟倒两班地铁和趟公交,七弯八绕地拐进片灰突突建筑区域。
这地方构造风格很独特,圆且矮水泥大楼座座排列着,形成种诡异又坚硬沉重科技感,四下少有行人经过,铁门内值班亭只有个保安昏昏欲睡。
寒风吹过,枯萎灌木沙沙摇摆,衬着阴沉天际,如同在呜咽首不成调子哀歌。
门口铁丝网上挂着块积满灰尘铁牌子——
“医疗重地,访问请先预约,闲人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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