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整，晚会开场。
程幻舟在底下指挥，偶尔提醒，九点钟，整场晚会顺利圆满结束，程幻舟从后台走出来，学生会
工作人员
个个上前与他拥抱。
比起他们兴奋激动，程幻舟倒没太大反应，众人闹
会儿，合几张影，闹哄哄地出发往租好小别墅出发。
程幻舟莫名有点心不在焉，这样症状从六点钟开场时就出现。
注意力不集中。
上周他就得知这次租个那种专门用来联谊小别墅，来来去去已经有三四个人明里暗里地问过杜尽深要不要过去“玩玩”。
“早退休，没人邀请
。”杜尽深彬彬有礼地问，“可以去
？”
程幻舟：“……”
他觉得杜尽深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先前也没见得他对这些活动有多感兴趣，当然程幻舟自己也样，若不是学生会人强烈表示这次程幻舟必须得同去捧场，他实在没法推辞，否则也不会参加。
程幻舟半天憋出句：“你想去就去啊。”
“你去开房？”
杜尽深语气里察觉不出什多余情绪，然而程幻舟总觉得这话怎听着有股古怪味儿。
程幻舟原本还在思忖如何掩盖行踪，这便顺水推舟地承认道：“对。”
“不是早跟你说过吗，晚上过门禁就不回来住。”
他想想还是又补充句：“跟郁梁睡。”
程幻舟在杜尽深视野里消失整整两天。
周六圣诞晚会当天，程幻舟上午才回趟宿舍拿充电线，公司学校两头来回跑好几趟杜尽深终于结束独守空房日子。
杜尽深呆着时候都没声儿，他以前也这样，有时候摸来程幻舟房间时候程幻舟都压根没听见，要出门时候转身被他吓跳。
程幻舟下意识地问：“你什时候回来？”
杜尽深说：“早上。”
也许是他最近病情加剧证据之。
那天他去找陈医生，对方用新研制药物给他做些保守治疗，这些年陈医生十分解他体质，照理说才过去这短时间，不应该又出现异常状况才对。
但程幻舟依然在时不时地走神、发呆，他拿着对讲机在后台时能清楚看见场上
“反正也都是你熟人。”
抛下这句话，程幻舟脚还没踏出门，杜尽深拉住他背包带，程幻舟重心不稳地晃晃，下栽在杜尽深怀里。
“你包开。”杜尽深淡声说，“帮你拉好。”
程幻舟在杜尽深体温里沉溺半秒钟时间。
然后他弹弹，逃出来，快步走。
然而他说完才觉得好像感觉更怪，有种越描越黑嫌疑。
杜尽深过会儿才没什表情地问：“那今晚回来吗。”
程幻舟：“今晚结束之后们去联谊，租过夜地方，要通宵。”
“你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你？”
其实有。
程幻舟“唔”声，总觉得心里有点打鼓。
他不在这段时间，虽然可以用谎言掩盖，但杜尽深若真费心去查，很轻易就能发现他不在学校。
程幻舟有点心虚，又掺杂着懊恼，不知该如何接话。
是他错估杜尽深忙碌程度，同时又想不明白，对方之前明明也没怎来宿舍住过，现在却好像没事干似成天在自己面前晃悠。
谁知，杜尽深下秒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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