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尽深静静地等他回音。
程幻舟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忽然间,通话就断。
是陈医生拿走程幻舟手机,替他掐掉电话。
“你自己知道轻重吧。”陈医生推推眼镜,说,“也不指望你这就跟他断得干干净净。至少伤口没恢复前,离他远点。”
程幻舟动动唇,“嗯”声。
程幻舟十分莫名其妙:“啊?”
这短时间里,杜尽深当然还未来得及订什所谓“票”。
他给予是张空白但拥有魔力纸,只要是程幻舟喜欢、感兴趣、想做任何事,他都可以令其变为现实。
半晌,程幻舟轻轻地道:“你找不到人陪你是吗。”
“不是。”杜尽深答。
如果他真在家里睡觉,完全可以从开门声判断,他开始就不会问杜尽深你是不是到家。
他希望杜尽深没有捕捉到自己这个微小破绽。
好在杜尽深只是说:“抱歉,那你先好好休息。”
双方都安静片刻。
程幻舟有些惴惴地说:“没什事话,先挂。”
杜尽深已经回去,然后发现他不在家,所以打电话来追问吗?
他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
他顿觉自己辛苦,从病床上下来,第件事便是组织语句,编造谎言。
杜尽深那边,他听到程幻舟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很轻,好似有种没法形容脆弱感。
他隐约感到不太对劲。
程幻舟腺体情况很不好。
寻常Alpha被另个Alpha咬下不会怎样,但程幻舟身体却经不起这折腾,尤其杜尽深信息素又极为霸道,继续留在体内只会像强效病毒样把本就不堪击防御系统扫荡得支离破碎。
陈医生给他打麻醉针,帮他做腺体修复和清除。
程幻舟躺在手术床上陷入短暂昏迷。
待他悠悠转醒时,陈医生脸上带着戏谑,道:“你出门没跟你家属说?”
“最近段时间你腺体功能会完全休眠封闭,切忌,在没有恢复之前不要强行催发信息素。”
陈医生尤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这个月要是再来,真得加钱啊。”
程幻舟无语地瞥他眼:“黑心。”
杜尽深
“程幻舟,你听懂吗。”他说,“在约你。”
程幻舟连呼吸声都消失。
不懂。
他在心中暗道。
你现在又在做什?戏弄?
杜尽深:“等等。”
“这里有两张票。”
杜尽深认真地问。
“你下个周六有时间吗?”
明明他们在家里、在宿舍都能轻而易举地见到面,他却非要现在立刻在电话里和对方提出邀请。
程幻舟道:“你到家?给打这多电话干嘛啊?”
“还没,在外面。”
杜尽深说:“在路上看到个像你人,以为是你。”
程幻舟缄默几秒钟时间,才道:“刚睡醒,被你吵醒。”
接着他意识到,说错话。
麻药劲还没完全散,程幻舟脸莫名其妙,迷迷糊糊地问:“什家属?”
陈医生把程幻舟手机丢给他。
“自己看吧。”
这小东西直在震,程幻舟立刻被满屏覆盖未接来电提醒给震惊。
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内,手机上凭空出现将近二十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杜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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