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幻舟目标明确，
杜尽深静坐片刻，两个人
腿不远不近地挨在餐桌底下。
最后杜尽深只是道：“你毕业后有什
打算？还继续读研吗？”
食堂里噪音鼎沸，程幻舟如同根本没有听见，也并未回答。
很久以后，他有些复杂地道：“你特意等
半天，就为说这个？”
杜尽深：“嗯。”
他临走前去程幻舟小组所在那间教室，里面已没有任何人。
杜尽深便去食堂。
整个C大食堂共有三层，每
层都有两个提供不同菜系餐厅，两侧各有电梯，中间还有个旋转升降结构，如同座巨大迷宫，同时可容纳好几千名学生起就餐。
饭点时间，食堂里里外外全是下课学生。
杜尽深没怎犹豫，就去二楼右边餐厅，只有那儿卖米粉。
程幻舟在隔壁空教室放下背包，然后走到开窗通风走廊外面，和四五个同学讨论接下来细节分工。
杜尽深默默站在他对面，靠着墙壁。
两个人之间泾渭分明地隔着条走廊。
程幻舟隔着人群抬起眼，他看见杜尽深。
两个人视线交汇瞬。
到两分钟，进教室时程幻舟靠在后排墙边，枕着手臂趴在桌上，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
杜尽深随便找个空位放下包，回头看他眼。
他正欲走过去，教授恰好进来，喝止教室内闹哄哄同学们，说今天进度很紧，烦请大家配合，不要浪费时间。
杜尽深于是收回视线，拿出教材资料。
今早他们有三个小时课，但起上只有前半段，后半段教授要求他们分小组做课题研究，自由讨论，最后根据验收报告质量打分，作为平时成绩很重要组成部分。
程幻舟低下头，侧脸在热气氤氲有些模糊，手里筷子卷来卷去，米粉被他卷成个球形。
他道：“你先去买饭，不饿吗。”
这副样子就是不太想谈。
在排队时候，杜尽深想到，程幻舟已经很少跟他讲起将来有何种打算。
他们上次规划未来，大致要追溯到高三时候。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出这个判断——
到处人山人海，面目熟悉或陌生，在他面前匆匆掠过，他眼分辨出独自坐在窗边埋头喝汤程幻舟。
杜尽深端着空盘子走到程幻舟座位边，在他身旁放下包。
程幻舟转过头，眼神中出现丝难掩震惊，张张口，好像想说什。
随后他塞口叉烧到嘴里，鼓着腮帮咀嚼着。
杜尽深没有走，就等在那儿，副像是有话要说模样。
程幻舟收回目光，继续讨论。
直至课间休息二十分钟过去，由于出现些意见分歧，他们小组会议依然没有结束。
杜尽深转身离开。
中午，杜尽深这边也拖会儿，完成原定进度时已十二点半，超过下课时间刻钟还多。
程幻舟和杜尽深并没有被分在组。
当然，这对大部分同学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因为若是把这两人放到起，那他们所在那组相当于直接斗地主抽到王炸，胜负毫无悬念，而班上其他人也就基本上没什可发挥余地。
课间休息有二十分钟。
程幻舟立即拎上包出门，身后簇拥着他组员们。
杜尽深也跟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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