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在这种环境中心平气和地注视杜尽深,暗示感太明显,面前杜尽深英俊面容和那种声音合起来形成种强力磁场,他在其中难以自制地发散联想,就像脑子里也被安上个会敲击床板、来回顶撞马达。
杜尽深摸摸他滚烫颊侧。
头顶灯光明亮温暖。
他用种这辈子都难以形容心情,见到程幻舟在他面前红脸。
这路来,他计划很多,不动声色地左右试探,试图在程幻舟最不设防时刻把人哄骗诱捕。
这不会太过困难。
只需时间,早点晚点,他会窥破所有程幻舟隐藏,愿意或不愿意让他知晓所有秘密。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娇软放肆声音,使得他们靠床墙壁似乎都颇为规律地震动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
杜尽深轻声说:“你知道,这边人比较开放,而且不太在意邻居感受。”
“发什呆?”
程幻舟说:“看你理东西。”
杜尽深将程幻舟睡衣搁在边,裤子也放好,手臂撑过来,按在程幻舟脸边柜门上。
程幻舟动不动地望着他,心跳有些失速,但没有到难受地步。
杜尽深眼睛变得很暗,程幻舟莫名觉得自己低落,或者其他复杂内容都像被对方看透。
浴室里则摆放两个人挨在起牙刷、毛巾、拖鞋。
程幻舟把手里东西放好,那些还需使用留下。
他靠在衣柜旁站会儿,就看见杜尽深将他挂在椅背裤子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箱子。
程幻舟看着他,目视着屋子周遭让他觉得有点温馨切,忽然产生巨大留恋与不舍。
他天生有种对生活粘性,并不擅于挪窝,习惯地方就会总是去,喜欢人就会直喜欢,他本质上十分封闭、执拗、固执己见,直被黏在原地,困在过去,困在他自己给自己圈定地盘里,不接触也不容纳任何别人靠近。
事到临
“先前,偶尔,也听过几次。”
“他们进行得太晚话,得戴耳塞才能睡着觉,或者干脆失眠到第二天清晨。”
他平静地描述道。
然而杜尽深挨得太近,说话时都似乎有温热呼吸撩拨在程幻舟脸上。
程幻舟僵僵,也不知是否是那“背景音乐”太过激烈,让他觉得自己与空气接触那部分也全都发热起来,口干舌燥。
杜尽深动动唇。
这天内发生许多事像线样串起来——
程幻舟在遇见薛女士后那种不正常情状、之后言行举止、以及从钱夹里掉落自己照片。
杜尽深觉察到,也得出些符合逻辑推断,只是需要确认。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询问,回去之后自行查证,解原委。
然后他被杜尽深带出来,这种粘性继续绵延,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转换状态,依然留在前几日和杜尽深起散步、睡张床、早晨被对方唤醒,然后去公寓对面西餐厅点两个可颂碗奶油蘑菇汤和两片鹅肝当作早午餐状态里。
他会产生错觉,觉得那样时间也可以延续下去。
但这当然是不行,他们总得回程,总得自己关上箱子、关上那道门,也总得分开,总得离别。
如做完场美梦后醒来。
不知不觉,杜尽深出现在程幻舟面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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