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尽深思虑再三,决定临时取消回国机票,因为补录材料和芯片卡必须要他本人到场才能受理。
为这件事,他不得不又多滞留三个月,等走完繁琐申报流程,时间已经到晚秋。
他终于回国时S市已变得很冷。
他从航站楼出来时,云层灰蒙蒙,压在不远上方,天空变得很低,像是即将降雪。
杜尽深抬起头来,站会儿,依稀产生些物是人非之感。
再然后,画面黑。
尽管没有更露骨内容,但是个人都能猜得出发生什。
那刻,杜尽深意识到,或许自己离开,也是遂对方心愿。
这场绵延冷战没有任何方发出投降号角,仅剩依恋与惯性被斩断。
他应该心甘情愿地道声,切如他所料,尽如人意。
程幻舟不冷不热地道:“跟你无话可说。”
没过多久,杜尽深发现自己被对方拉黑。
他对程幻舟愤怒,又何尝不是在生自己气。
随后,杜尽深进行项不够正当举动。
他辗转找到国内个从事机密行业朋友,托人去跟踪、拍摄程幻舟照片。
后开始给程幻舟发邮件。
他们第次相隔这远距离,示好方式都变得有限,杜尽深不清楚程幻舟每天在干什,程幻舟没有理他,他又没办法飞回去,于是更加陷入种恶性循环。
三周后,杜尽深开通国际长途,天早中晚各三次拨程幻舟号码,程幻舟始终没接。
第四周,杜尽深发句:“程幻舟,能不能接电话。”
几天过去,程幻舟终于回复,语气恶劣至极:“你滚就滚,不要他妈再来管。”
他临走前程幻舟嘴上说着不来,却还是跑到
他放自己自由,也成全程幻舟。
从此他们心照不宣地毫无瓜葛,所有不甘不愿与未尽之语咽回肚里,见面只有陌路。
又过半个月,移民局*员突然上门找到杜尽深。
他们说杜尽深居留证失效,是他信息没有被系统录入,必须重新办理,否则逾期很可能留下案底,以后都将被限制入境。
运气实在不好,这种官方系统故障小概率事件都给他碰上。
直至近七月,杜尽深回国手续本已差不多办妥,对方给他发来段程幻舟进出娱乐场所影像资料。
那段仅长三分钟监控录像,杜尽深反反复复看过不下几十遍。
四周灯光昏暗,画面清晰度并不高,依稀可见昏暗环境中,个陌生、看不清面容人依偎在程幻舟身边,应当是个细皮嫩肉Omega,领口开极低,截白皙纤细脖子格外明显。
程幻舟就着对方手喝酒,颌线优美,酒液顺着他唇角滑过滚动喉结,流入皱着衣襟。
两个人贴得极近,姿态暧昧。
杜尽深:“你讲不讲道理?”
他不知道程幻舟如此明显敌意和冷漠是从哪来,只能归咎于是这场太长分别导致。
临走前,程幻舟没有拒绝杜尽深拥抱他,也没有拒绝杜尽深亲吻他脸,那也许时间久,程幻舟会慢慢消气,接受他决定。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他变得尖锐,导致两个人更加针锋相对。
杜尽深自己那时也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压着声音阴沉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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