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洛说,那个月,他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他估计也会问向日葵,他到底去哪里?
宋凌隐约感觉到,自己真错,清洛和常人样,渴望真实而普通未来,可自己却连个正常人都不是,再努力,也只不过是个长在淤泥和黑暗里病态者。
周清洛说他直紧紧闭着心门,他说得点都没错。
毕竟他要把那些满目疮痍过去紧紧锁住,不想让他们出来作祟。
宋凌看着他背影,勾勾唇。
周清洛草拔完,抱着它,小声问:“你主人回来,你高兴吗?”
可能意识到这做太傻,他有些烦躁地挠挠头,悄咪咪回过头。
宋凌赶紧闭上眼睛,随后他听到某人松口气声音。
他心底酸软片。
他暗暗呸声,小声逼逼,“昨天抽什风。”
不行,他得在宋凌起床之前离开这个家。
他悄咪咪地起床,怕发出太大声音鞋子都不敢穿。
他轻轻拉开窗帘,再轻轻拉开移门,走到阳台上去。
宋凌就在这时睁开眼。
隔日是周末,生物钟作怪,周清洛六点半就醒。
他看眼隔壁床宋凌,他还在睡。
某些人疯起来像猛兽样凶狠,但睡相却很好,和平时张牙舞爪样子大相庭径。
人好歹是回来。
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怎,说着说着就矫情起来,宋凌直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不停地跟他道歉,最后被他脚踢下床,就老老实实回到自己床上躺着。
但他不知道什时候会失控,他还能不能走出来。
他配不配站在清洛身边。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房门轻轻转动,宋凌回过神,连忙转过身,想奔到床上,假装什都没发生。
不料跑两步,脚撞到床沿,身体失控,人本想扑到床上,结果扑到地上。
周清洛打理好盆栽,再轻手轻脚地把自己衣服拿出房门。
房门落锁,宋凌睁开眼睛,起身到阳台上看他盆栽。
个月时间里,它已经长高许多,不再是个小小嫩芽,那根松土小棍子仍插在那儿,它都比这根小棍子要高,能看出来是棵努力生长向日葵。
盆栽里周围还摆着些枯萎小草,应该是前些天拔,旁边还放着个大点花盆,里面放着大包花泥,是在等它长大,就可以给它移盆。
这段时间,周清洛直在好好照料它,还会傻乎乎地跟它聊天。
周清洛光着脚丫,穿着单薄秋衣,站在窗前,正在打理他带过来盆栽。
他想起身帮周清洛拿拖鞋,但想到某些人现在肯定会尴尬得无地自容,就安静地看着他。
周清洛房间阳台对着院子,是老式不落地阳台,窗台上可以放盆栽,他向日葵就放在那里。
周清洛在给他盆栽拔草,边拔还边小声跟它聊天,像习惯般,“你怎又长草。”
“今天可能会下雨,得把你移进来。”
宋凌刚开口说话,他就凶他,让他闭嘴,硬生生剥夺某些人话语权。
像只斗鸡,就矫情得挺蛮不讲理,把宋凌怼成筛子。
宋凌也很好脾气,像个受气小媳妇,直是是是,好好好,错对不起。
周清洛想起来,就尴尬得脚趾卷曲。
斗鸡战胜猛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