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本来背对着他们坐在旁边抽烟,听完他俩话个眼神甩过去,副导跟编剧都举起手:“盛导生气,不说不说,不该开小孩儿玩笑。”
就他们几个人,反正也没外人,副导还不怕死跟句:“盛导,叶涞真不错,你不考虑考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涞在旁边低着头,个呼吸都不敢乱喘,耳垂上悄悄爬上两抹粉红,又蔓延到脖子根。
那时候剧组里所有人都认为,叶涞这算是攀上高枝儿,以后不愁没戏演,看盛明谦对他态度就知道。
有时候演员想请个假,都是先提前去找叶涞问问,提前通通气儿,如果听说盛导心情不错,那就壮着胆子过去请假,如果听说盛导心情不好,那干脆提也不提。
叶涞边跑边回头应声:“知道。”
片场里盛明谦除喊开机声跟喊咔声,剩下就是使唤叶涞声音。
“叶涞,把这份文件送到那边场务房间里。”
“叶涞,去把那几个演员叫过来,讲讲戏待会儿正式开拍。”
“叶涞,你过来,跟他对对戏。”
那年夏天也是在山里,风雨没有今晚这大,细雨细风山林间笼罩层蒙蒙白气,雨雾缭绕里增加份神秘感,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撩开那层面纱,窥探番那层纱后真面容。
山里戏份并不少,很多场都是雨季戏,《生剥》剧组早在开机半年前就已经选好取景地,雨季之前就进山。
开始拍大多是重要主角戏份,叶涞兢兢业业干着在剧组打杂兼职导演助理活儿,每天跑来跑去,就没闲下来过。
进山前他们已经拍两个多月,盛明谦也早就习惯身边那个默默做事,不怕吃苦受累小助理,进山时候他甚至没让自己助理跟着,有什事儿都喊叶涞。
“叶涞,去找下编剧王老师,有个问题跟他说下。”
盛明谦不仅教叶涞怎演戏,还手把手教他怎导演,有时候拍完条,还让他说说自己想法。
段时间之后,叶涞再看剧本时思维也不样,跳开那个固有思维模式
找不到叶涞时候,盛明谦四处张望着喊人:“叶涞,叶涞呢?去个人把叶涞给叫过来,乱跑什……”
他喊,半个剧组工作人员就那声接声传下去,喊叶涞赶紧过来,盛导着急找他。
找到人也不是什重要事,叶涞手里拿着分镜稿,盛明谦就是看眼,瞅眼就让他走。
叶涞身处其中不自知,并没发觉他名字多频繁地出现在盛明谦嘴里,剧组副导跟他开黄腔:“叶涞,你可太能干,直接让盛导收你算。”
编剧在旁边接话头:“收进哪儿?收进盛导工作室还是收进盛导房里?”
叶涞抱着道具跑过去:“好盛导,现在就去叫。”
他说完抱着道具又跑,盛明谦喊他:“你把东西放下再去,急什?”
叶涞跑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把手里东西放在地上,抬起胳膊擦擦额头上汗,额头上发丝乱,露出光洁饱满额头。
头发丝不再遮眼睛,那双笑眯眯桃花眼像是有无限引力,能把人吸进去样,望着盛明谦:“盛导现在就去。”
“不用跑。”叶涞都转身走,盛明谦眼前还晃着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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