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骨节修长手指抓着方向盘,用力撑着握下,手背上青色血管更明显。
“明谦,们今天去哪儿?”叶涞问。
“出
“MinRakastansinua.”
盛明谦说芬兰语时候,嗓音低沉醇厚,中间单词听起来是小舌头卷舌音,他说出口带着缱绻辗转味道,叶涞闭着眼仔细回味遍,学着盛明谦发音也说遍。
“MinRakastansinua.”
“MinRakastansinua.”
“MinRakastansinua.”
“那东西泡水有毒,”盛明谦握着方向盘,很不解风情地说:“生活里,很多漂亮又鲜艳东西,都是有毒。”
叶涞嘴角还挂着浅浅笑意,此刻好心情并没受影响,但还是偏头说他:“明谦,你也有毒。”
却也鲜艳,明知有毒,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后半句话叶涞没说,又问他:“明谦,你会说芬兰语吗?”
“会。”
时差,第三天早上吃过早饭,盛德辉就把车钥匙甩给盛明谦,袁凌笑着推他们出门玩儿去。
赫尔辛基秋天是彩色,松柏依旧苍翠,枫树已经满头发亮红色,青黄树叶轻飘飘卷在风里,轮船汽笛声从不远远方吹过来。
他们出门算早,街道上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影,盛明谦开着车,叶涞坐在副驾。
在这里他们不用遮遮掩掩,被人认出几率并不大,叶涞没戴帽子跟口罩,他喜欢此刻跟盛明谦起出现在阳光里感觉,和煦微凉风,暖烘烘太阳光。
切都好,哪怕只是暂时。
“说得标准吗?”叶涞连说三遍,桃花眼里盛很多此刻秋天里让人砰砰直跳风。
盛明谦握着方向盘挑挑眉,眼底情绪被叶涞说芬兰语轻轻震动下,漾着丝丝波动,让人琢磨不透。
最后他也只是简单评价句:“还可以……”
盛明谦评价并不走心,但叶涞还是觉得心情好,鼻子里轻轻哼起情歌,开始只是鼻子里哼,后来直接张嘴唱几句。
他当年是选秀出道,出道之后也发过几首单曲,但没掀起什波澜,他嗓音放在歌坛里并不出彩,此刻声音清亮明媚,绵长柔软旋律和着吹进车厢里风,缠上盛明谦耳朵,又点点往里钻。
“那芬兰语里红豆杉怎说?”
“当地人叫它kiinalainenjnes.”
“那芬兰语里,爱你怎说?”
叶涞跟盛明谦来芬兰前也用翻译软件学几个单词,比如最简单问候语,你好,谢谢,对不起,哪哪哪该怎走……
爱你这个词他也已经学过,不过是想问问,盛明谦没有丝毫停顿,就用芬兰语回答他问题。
车窗直开着,叶涞手臂搭在窗沿上,伸出手摸风,感受风穿梭在指缝间形状,风吹乱他头发,盛明谦慢慢降低车速。
叶涞直望着窗外,看到什都觉得稀奇,看到什都问。
“明谦,那个红色,很漂亮果子是什东西?”
盛明谦顺着他手指方向看眼,回答他:“在国内也有,们叫它红豆杉。”
叶涞有点惊讶:“原来那就是红豆杉,只听过但没见过,红得很鲜艳,真漂亮,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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