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没多问,咚下,个钢戳盖下去,红本结婚证变成离婚证,原来双人合照,到手里又变成个人。
结婚证上叶涞是笑着,离婚证上独照他也在笑。
离婚证上那张证件照,叶涞前几天就选好,他这几年变化不大,特意选张跟盛明谦结婚同年单人照片,或许是想通过这样方式,告诉五年前那个痴傻自己——
这就是你跟盛明谦结局,以后别再妄想。
这十年已经结束,就这结束。
“盛导,昨天晚上可是说好八点,你迟到……”等会儿盛明谦也没下车,叶涞往前走几步,在盛明谦车窗上敲下。
玻璃窗贴着黑色反向车膜,映着自己样子,叶涞看不到里面盛明谦。
盛明谦两分钟后才拎着离婚材料下车,他还穿着昨晚衣服,只是外面加件外套,昨晚书房里烟味好像都还没散,他下车叶涞就闻到盛明谦身上厚厚烟草味,盛明谦胡子也没刮,下巴上层青茬,眼底泛青,难掩颓丧。
“你就这急吗?”盛明谦垂眼问。
叶涞眨眨眼,避开盛明谦偏冷视线,抬腿在盛明谦轮胎上踢脚,转移话题:“盛导车停这近,待会儿要是碰着你车就麻烦,车技可不太好。”
盛明谦最后到底是没对着叶涞笑,叶涞没等到自己想要,行尸走肉样下楼,出门时候手里捏帽子被风吹走,飞到树梢上。
叶涞在底下晃半天才捡回来,帽子沾雪,摸冰凉,没会儿雪就化,手心里湿漉漉水。
回车里坐很久,叶涞直等到身体里重新有温度才开车离开。
回去之后衣服也没脱就裹着被子睡,晚上过去,原本平整衣服压出不少褶皱,藏都藏不住。
再光鲜东西,最后结果还是凋零。
两人毕竟都是公共人物,民政局工作人员还是认出来,几个人偏头耳语。
叶涞还戴着口罩,对着工作人员笑:“要帮们保密啊。”
“会。”工作人员干巴巴回应几声。
叶涞没用盛明谦帮忙挪车,站在
盛明谦面无表情打量眼两车中间距离,随口道:“如果需要挪车,待会儿出来可以找。”
“那真是麻烦盛导,”叶涞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催他,“还有不到个小时就要下班,们进去吧。”
快过年,民政局人不多,离婚窗口不用排队,只有他们这对。
结婚证,离婚协议,身份证,户口本,手续齐全……
办离婚证工作人员象征性问几个问题,最后问他们考虑好没有,是不是无法挽回确定要离婚,叶涞先回答,他说考虑好,盛明谦在叶涞开口之后,跟叶涞样回答。
那是归宿,叶涞想,他归宿。
第二天上午叶涞八点钟准时到民政局,直在车里等着。
盛明谦迟到个多小时,路口远远就看见叶涞车,他车左边正好有个空车位,盛明谦直接把车开过去停好。
盛明谦车停得太近,两车倒车镜之间只留几公分条缝隙,差点儿就要碰上,叶涞实在开不车门,只能后调座椅,解开安全带钻到副驾,从副驾车门下车。
叶涞口罩帽子齐全,只留双被风吹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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