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也还记得,他问叶涞脚背上那条疤时候,叶涞当时说,去疤手术也能去除,时间太久疤痕已经没那明显,你如果介意,可以去做去疤手术。
“你脚上伤,是怎来?”盛明谦走到叶涞身边,又问遍那个问题。
身高腿长盛明谦站在身侧,片阴影罩在叶涞头顶,让他颇感压力。
叶涞不知道盛明谦怎突然又问这个,没多想,随口回:“你之前不是问过吗,是刀伤。”
“什时候弄?
盛明谦话音笃定,是落在地上都能凿个大坑样分量,叶涞听得心口抖,没再说什,转身又去烧热水。
盛明谦现在见到叶涞,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努力想找些蛛丝马迹。
他不是想验证叶涞就是六楼那孩子,是那个曾在他世界里短暂出现过,又消失可怜男孩儿,盛明谦倒是更想能找出些不同点,来反驳这个突然变故。
叶涞跟那孩子声音不样,那孩子声音嘶哑,说实话并不好听,但叶涞唱歌时候是清亮,虽然叶涞很瘦,但不是皮包骨,那孩子唯唯诺诺,叶涞会经常笑,虽然有时候是勉强扯出来笑,叶涞不高兴也会咬人。
他宁愿叶涞不是那孩子,叶涞虽然没爹没妈,但在孤儿院里长大也没有太难,跟别普通孩子样,虽然有遗憾,但也顺顺当当地长大。
走两步,弯腰坐下:“院长,您今天感觉怎样?”
“感觉还好,谢谢你来看。”
聊两句,盛明谦发现院长状态并不算好,并没问出心里疑问,怕再刺激到她,只陪着她聊天。
“叶涞以前,从来没带人回来过,那次带你回来,还……把你们关系弄错,不过,看得出来,你应该是他很重要朋友。”
盛明谦想说您没把们关系弄错,但又想到他跟叶涞已经离婚,最后只是安静地听着。
但盛明谦心里又十分清楚,就算他再找不同,事实就是事实,叶涞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盛明谦现在依旧不敢想,那些词语连接着那小叶涞,连接着黑漆漆深渊,深渊底下有只恶爪在等待,只要他跳进去就会被撕得粉碎。
但只有跳进去,他才能知道深渊里到底是什。
盛明谦想到叶涞脚背上那条疤,是被刀划伤疤,当时六楼那孩子脚也被划伤。
他现在依旧不知道那孩子那天握着刀本来是想干什,结果是划伤他自己,因为担心下楼梯时看不见他,着急,从楼梯上摔下去,不小心划伤他自己。
“对……”院长又闭着眼喘口气,说话很慢,“之前还得谢谢盛先生给孤儿院捐那多钱,你开始是匿名捐,是从朋友那才打听到是你,小涞朋友不多,盛先生以后,多帮忙照顾照顾他。”
盛明谦答应得很快:“您放心,会。”
叶涞回来就听到他们对话,走过来:“院长妈妈,不用别人照顾,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叶涞这出声提醒,院长也觉得自己刚刚话不妥,盛明谦只是叶涞朋友,没有责任照顾他,是她刚刚糊涂,只知道担心叶涞,着急,见到个人就随意拜托。
院长还想说什,盛明谦又重复遍刚刚话:“您放心,会照顾好叶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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