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有时,潮来有汛,人死就不会再回来,曾经留下痕迹只会慢慢变淡。
外面天快黑色,临近夜晚天空是青灰色,风高高敛在门口挂着白布上,叶涞眼底颜色跟那块吹来吹去白布样,凄凄凉凉。
叶涞慢慢整理院长留下来遗物,边整理,边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盛明谦听。
“院长妈妈临走前跟说,人终有这遭,生人死别,悲欢离合,辈子就是这些事儿,有些事,到就是到,没就是没。”
叶涞说到这里顿顿,慢慢抬头缓口气,眼前视线模糊,身体里积压乱窜悲伤终于找到出口,想停也停不下来,他用袖子使劲儿擦擦湿漉漉脸,又压压眼眶,半天才继续开口说话。
跟陈宇川大早就来,帮着叶涞打理丧事,盛明谦还是有条不紊招待来人。
安旭尧也来:“叶涞,妈妈跟蒋院长是多年好友,她人不在国内,让定代替她参加蒋院长葬礼,有什要帮忙你就跟说。”
上次相亲,两个人没什联系,离婚新闻之后,安旭尧也发过消息给他,叶涞当时看见,但直没回。
“谢谢安总,”叶涞抛开相亲对象,只当他是院长朋友儿子,“今天朋友来不少,目前人手够,安总里面坐。”
叶涞说完,带着安旭尧进去,盛明谦紧随其后。
“明谦,当初是用那段视频,你才会跟结婚,真论起来,是错在先,执念太深。”
“是六楼那孩子,但那孩子跟你也无关,因为就是叶涞,不再是傅锐格……”
叶涞舔舔裂开嘴角,没干眼泪是咸。
窗外已经彻底黑,房间里还没开灯,片暗,叶涞动动脖子,转头抬着下巴,对着身侧黑暗里那道不明不白呼吸:“明谦,你不用直跟着,你不欠,也不欠那孩子……”
自打看见安旭尧,盛明谦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往他身上刮,安旭尧也感受到那两道打量里带着敌意视线。
叶涞跟盛明谦离婚消息闹得那大,安旭尧没想到盛明谦也在,还在家属站位上,玩味地冲着盛明谦看眼——
晚上丧宴结束,叶涞跟盛明谦又送走宾客,最后瘫坐在院长房间里。
“难受可以哭出来。”盛明谦还站在他身侧。
叶涞两条手臂搭在膝盖上,上半身垂得低低,听完盛明谦话,他抬手在脸上摸把,脸颊发烫,没有眼泪,人在极度情绪里是哭不出来,五感会变得迟钝又空洞,那些情绪找不到个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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