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涞大门是白色,大半扇白门被红色油漆覆盖,上面红色液体还在往下淌,颜色红得刺眼,难闻气味涌动在狭窄昏暗走廊上。
盛明谦掏出手机,从各个角度录像取证,敲门叶涞不开,先报警。
派出所人来才敲开叶涞家门,门开,叶涞脚还没迈出来,盛明谦大步跨过去,抓住叶涞胳膊,没让他踩到外面红油漆,但门缝上油漆,还是顺着缝隙滴到房间里地毯上,叶涞脚下拖鞋也染几滴。
闻着刺鼻味道,叶涞想推盛明谦手停住,注意到大门上被人泼油漆,穿着制服警察站在门外,他站在原地没动,任由盛明谦握着他手。
警察现场取证,又跟盛明谦要他手机里录视频,去物业调监控,偏偏叶涞这栋楼监控坏,物业偷懒,直没找人维修,最后在小区门口监控里,截取几张黄毛离开时画面,黄毛骑着摩托车,脸上还有口罩遮着,看不清脸,民警仔细看几眼,发现摩托车牌也是假。
知道现在说什都没有用,不想你疼,你疼,也疼。”
叶涞本来不疼,盛明谦句话就勾起那些关于疼痛夜晚,身体里力气瞬间被抽空,想推开盛明谦胳膊软趴趴垂在身侧,下也动弹不得。
盛明谦小心翼翼拍着叶涞后背,轻声安抚:“叶涞,知道那样离婚协议无效,甚至很可笑,因为当时以为你不会真签离婚协议,还幻想着你跟那年样,仰着头笑着跟说,想要你,准备那样离婚协议,不是真想限制你,是给自己留后路而已……”
空气仿佛在周围凝结,叶涞听到耳侧断裂声,是那根悬在头顶细线断裂声,终于落地,确很狼狈,却没想象中那让人难以接受——
盛明谦连人带离婚协议,还是被叶涞推出家门,不管盛明谦怎敲门,叶涞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声也不应。
警察也早就认出盛明谦跟叶涞,给他们录笔录,问问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人,留个联系方式,说如果后面抓到人会再联系他们。
但叶涞知道,这种情况,能找到泼油漆人概率并不大,他心里已经有猜测,他新地址很可能已经被曝光过,泼油漆人大概率是些激进粉丝,这种情况叶涞早就预料过。
同楼层两家住户被噪音吵醒,出门看到盛明
盛明谦在门口站会儿,想着明天早上再来,心里还在琢磨,明早该做什早餐带过来才好。
刚走到电梯口,个男人低着头正从电梯里出来。
盛明谦偏头瞄眼,男人戴着口罩,看上去年纪不大,染头爆炸黄毛,右手夹着烟,左手拎着个塑料桶,桶上盖着块黑漆漆满是油污擦车布,走晃荡,桶里液体沿着桶边洒出来,地板上落几滴鲜红色痕迹,是红油漆,味道刺鼻。
盛明谦皱着鼻子往旁边挪挪,快步进电梯摁楼,但在电梯门关上瞬间,盛明谦才发现黄毛目标是叶涞门,黄毛提起塑料桶,红油漆对着叶涞门就泼上去。
盛明谦拼命按开门键,但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电梯已经在下行,等他再上楼,刚刚那个泼油漆黄毛儿已经没影儿,估计已经从另部电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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