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举着酒杯跟叶涞碰下,听出叶涞无奈,喝完才问:“跟哥说说,你小时候想干什?”
包厢里空调很热,叶涞脱外套,只穿件衬衫,仰头靠着椅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上小学时候,学校门口天天有卖棉花糖,没钱买,路过时候只能吞口水,那时候就想,长大要开个店,专门卖糖吃,没钱买孩子也给,就天天搂大兜儿糖,放学时候站在学校门口大街上撒糖……”
叶涞说着说着自己都笑,笑得眼泪花在灯光下打转,张浩想象着叶涞站在学校门口撒糖,被保安驱逐画面
叶涞又喝口,眼底是头顶吊灯垂落光,昏黄缥缈,雨点拍在玻璃窗上撞击声跌跌撞撞。
包厢装修是竹林风,包厢门跟桌子之间还立着扇竹子屏风,叶涞盯着屏风上片连着片碧绿竹叶,没会儿就看花眼,明明屏风离他很远,他还是觉得伸手就能摘到竹叶。
叶涞这想,也这做,抬起胳膊在眼前抓把,结果什都没抓到。
张浩在他手背上弹下:“抓什呢?”
叶涞摇摇头,笑声:“没什,抓竹叶玩儿。”
太突然。”
“本来没想回应,”盛明谦拇指摁摁眼眶,压下倦意,“现在每天都跟叶涞在起,以后被拍到次数肯定会更多,叶涞之前是自己说跟离婚事,如果直不回应,他们就只冲叶涞,之前院长葬礼记者堵在门口,现在知道他住址,定也是提前跟踪过他,这次又是泼油漆。”
盛明谦越想越心慌,林瀚又跟他分析:“按理说,你个导演,又不在幕前,粉丝不至于这极端。”
盛明谦也同意林瀚话,想想说:“先等等警方那边结果吧,已经把证据都提交上去。”
林瀚提醒他:“让叶涞那边多注意,没准儿还会有人冲他,真碰到个极端,无论你做什说什都是错。”
“你喝多,”张浩说,“喝多就喝个痛快吧,暂时痛快也是痛快。”
叶涞嗯声,想到什就说什:“浩哥,小时候,根本就没想过现在生活,什演员,成名,拍电影,这些丁点儿都没想过,就是个不太幸运普通孩子,甚至不怎喜欢面对镜头。”
张浩抬起头,插句:“可是你演技不错,真不错。”
“演戏是沉浸式,得把自己完全化成那个人才行,如果单说演技,不行,知道不行。”叶涞沙哑声音浮动在包厢里,握着酒杯半天没动下,像是定住。
张浩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叶涞眨眨眼又缓过来,看着张浩继续说:“浩哥,你知道小时候梦想是什吗?”
“知道,”盛明谦眼神冷几分,“在这个圈儿里混这多年,如果个人都护不住,这多年白混。”
他人,他自己护着——
私人小酒馆里,叶涞手机关机,跟张浩喝半夜,几杯酒下肚,叶涞觉出醉意,包厢里就他们俩,什都敞开说。
“浩哥,娱乐圈这个热闹场,待得实在太累……”
张浩拍拍他胳膊,又给他倒杯酒:“知道,人就是这样,起起落落,熬过之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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