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谦用力握着叶涞手腕,不让他再乱动,叶涞坐在沙发上,盛明谦左腿单膝点地,蹲在叶涞身前,手拖着他手腕,手捏着夹着消毒棉球夹子,认真给叶涞手心消毒。
盛明谦低着头,他脸在片阴影里,叶涞看着那片阴影,麻木身体像个木偶,任由盛明谦摆弄。
直等到叶涞手心上血迹擦干净,盛明谦才开口说话,陈述事实平静语气。
“最近才知道,《生剥》杀青宴第二天,秦子墨也去,他看到们从房间里起出去,他说当年是想找复合,所以从那开始记恨你,秦子墨跟当年塞人进组,想换你角色投资人认识,今天来找秦子墨没跟你说,不是想偏袒秦子墨,咨询过律师,泼油漆大概率只是警告罚款赔偿损失,最多行政拘留几天,没办法让他受到该有惩罚,想做,是让他以后彻底不会在们生活里作乱。”
叶涞沉默着听着,没有分量声音急促地跟句:“盛明谦,是当事人,有权知道真相,你告诉事实
酒店服务生速度很快,他们刚进门就送来消毒碘酒跟纱布,还有盒防水创可贴。
盛明谦接过服务生手里东西,说声“谢谢”。
“不客气,盛导有什需要,直接用房间里座机打前台电话就可以。”服务生说。
“好,有需要再打电话,麻烦。”
“不麻烦,对,晚上您如果留宿,们酒店有规定,还得麻烦您带着身份证,去前台登记下。”
都是顺着叶涞指头往下滴血珠,眼底幽冷片。
叶涞手心被玻璃片划大道口子,斜着横跨掌心。
刚刚听到打架声,走廊上聚不少人,有人认出叶涞跟盛明谦,纷纷掏出手机拍照,林瀚在旁边拦着,但无济于事。
酒店安保人员上来时候,秦子墨已经趁乱从电梯走,保安以为盛明谦是在跟叶涞打架,但看盛明谦低头给叶涞吹手心动作,又不像是打架——
叶涞不知道电梯走廊间人群是怎散,也不知道保安是什时候走,他手心被玻璃片划下,好像同时也斩断他感官,中间形成片空白处。
盛明谦刚想答应声“好”,还没开口,旁边叶涞已经快速截住他话:“他不住,不用登记。”
“好,那不打扰你们。”服务生说完就走,走之前还给他们带上房门。
随着“咔哒”声响,房门合上,叶涞直悬空呼吸也重重落,盛明谦拉着叶涞坐到沙发上,拆开服务生送过来碘酒盒跟纱布。
“自己可以。”叶涞抽抽手。
“伤是右手,你不可以。”盛明谦语气强硬。
等到感官重新连接,盛明谦已经拿着他房卡,拉着他手腕,进他开那间客房。
房门开,里面漆黑片,只有从房门口蔓延到大床床尾边,从亮到暗扩散区域。
酒店房间里特有,让人发腻清洁剂味道忽地蒙住叶涞口鼻,叶涞站在进门走廊上深吸口气,才不至于被那股味道闷死。
过会儿他才确定,让他呼吸困难,不是酒店里味道,还有来自右手手腕触感。
盛明谦把房卡插进卡槽中间,房间瞬间变亮,地板上那片光亮很快被完全覆盖,毫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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