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后是舞会,原来叶涞跟广浩波就在旁边看着,看着越来越多人走进宴会厅中央,叶涞也被氛围感染,拉着广浩波起。
“叶涞,不会,不会跳舞。”广浩波推脱着,有些难为情。
叶涞拉着他进去:“没关系,教你,既然出来,就玩儿得开心点儿。”
叶涞之前演过个会跳舞角色,为
叶涞视线也跟着广浩波手指去看那些海鸥,看到更远处,胳膊抬:“小波你快看,那边也有只,是纯白色。”
“真,在帆船那边,好漂亮。”
“真很漂亮。”
陈宇川婚礼在海边沙滩上举行,除他们这些朋友,还有些游客自动加入,叶涞跟广浩波站在旁边角落里。
看着相爱人手挽手走在起,说着誓言,亲人朋友祝福,叶涞直在认真听。
那跟他时不时发作痛症不样,那时他清醒,感受清晰,包围着他每寸皮肤,是密不透风痛。
除关于盛明谦,还有什呢?
离婚协议,盛明谦给他拿签字笔,旁边有个没开封牛皮纸袋。
还有……
“想变成海鸥。”直发呆广浩波突然开口说话,打断那些让叶涞喉咙发紧回忆,散开视线重新聚焦,眼底是又片扑上来浪花。
午海岛太阳闪着金光,沙滩明晃晃,大片风,大片蓝。
海鸥飞过海面,姿态轻盈舒展,白色海浪声在礁石上绽放,又很快退回到身后那片永不褪色蓝里。
婚礼在第二天,叶涞跟广浩波坐在海边礁石上看日落。
叶涞身体里有什跟着暮色起慢慢下沉,那瞬间,时间都被那金黄光映得沉甸甸,变得无涯。
他还在想那通飞机起飞前电话,还有盛明谦那句还……
以前他觉得,婚礼,戒指,誓言,这些好像都无所谓。
现在叶涞才明白,他不是无所谓,只是因为他没有,真正这样近距离感受过相爱人婚礼,心里还是说不出来羡慕,垂在身侧手指在裤缝上捻捻。
手心里空空。
婚宴在度假酒店宴会厅,有游客认出叶涞,跑过来跟他拍照,还有人趁机打听他跟盛明谦和好没。
叶涞只是笑笑,没回应。
想变成海鸥,这话很孩子气,但此刻叶涞也想。
“也想。”他说。
“海鸥从哪里来?”广浩波托着腮,脸疑问。
“可能,是从大海另边,从很冷地方飞过来。”
“白色,灰色,翅膀有点儿黑色。”广浩波指着那些海鸥,个个数着,“只,两只,三只……”
后来飞机落地,他们来海岛酒店,又过天夜,期间盛明谦给他打三通电话,十六条信息,但都没再继续说过‘还’。
他也没问。
离婚协议那天事,叶涞还记得清清楚楚,晚上他开车从孤儿院出发,在院子里停车抬头,站在二楼人影,书房里浓厚烟雾,桌子上满是烟头烟灰缸,烟雾后盛明谦发红眼,挽到手肘处衬衫袖口,解两颗扣子还有些歪领口,手指间明明灭灭红色火光。
盛明谦脸跟那团烟雾样,青灰色颜色,随着烟雾往上升起,又铺满房间,刺得他眼睛疼。
除眼睛,还有无边无际,又无能为力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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