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略俯下身，深深盯着许辞
眼睛，他语气沉沉地说道：“你说话，跟
个同学很像。无论经历多少困难，他都会坚守初心，不会选择放弃做个‘好人’。直以来，他都给这样感觉。”
许辞也淡淡笑，然后道：“只是话说得漂亮而已，实际落到身上……或许做不到刘娜那样。不，或许连敢于拿手机拍罪行柴冉萱都比不上。祁警官——
“是学会计学出身，做事时候计算产投比、衡量风险……切以数字说话。是会权衡自身利弊那种人，做不到大无畏。”
灯火如月如霜，瀑布刷刷水声连绵不绝。祁臧和许辞并肩站得很近，声“祁警官”却把两个人距离拉得很远。
眼见着祁臧迅速皱
眉，不待他再问什
，许辞把问题抛回去。“那你呢？你是怎回答？”
来紫水瀑布许愿，希望好朋友柴冉萱能够等到骨髓配型，这就是刘娜此行目。
可她终究没能走到这瀑布跟前。
默默看瀑布许久，祁臧开口，到底把所有真相都讲出来。
对于柴冉萱问问题，祁臧原封不动抛给许辞。
侧着头，他瞬也不瞬地隔着镜片注视着许辞眼睛。“如果是你，你会怎回答呢？”
遇见晕倒在地小姑娘。
“吓跳，正琢磨着打120，她手机响，就接，告诉她爸妈她位置。后来看姑娘呼吸倒算平稳，像是脱力昏睡样子，这才勉强放心……警察同志，那姑娘没事儿吧？哎哟听说凤凰别墅那边发生命案，她跟这事儿无关吧？”
把热心保洁阿姨应付过去，祁臧轻轻呼口气，又去紫水瀑布。
事已至此，与刘娜之死有关真相算是基本摸清楚。
离云梦湖对岸民宿区最近下山路口监控，恰是被雷劈过那个。这就是袁小兵、以及柴冉萱父母带她离开时没有被监控记录下来原因。
祁臧不动声色呼出口气，转而看向瀑布，开口时候情绪倒听不出什起伏。
他道：“跟柴冉萱
沉默会儿，许辞开口：“选择正义本身没有错。她们只是欠缺点运气，以及点经验。错不是揭露罪恶本身，只是很多时候们要量力而行，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大事。换到柴冉萱故事里……
“并不是她不该拍照或者录像，她提前找个隐蔽位置、关掉闪光灯再行动，或者直接报警，这样应该就没问题。”
话到末，许辞又补充句：“再者，万不得已时候，总有人要牺牲。有些人也许注定挡在所有人身前。
“否则……只是因为畏惧牺牲就不敢履行正义，如果人人都这样想，恐怕就没有人愿意做警察，也没有人愿意参军入伍保家卫国。”
听罢许辞话，祁臧笑。
祁臧全程没有做任何解释，但也全程没有刻意回避许辞。
许辞也不多问句，路只是默默跟随着祁臧。
两人像是有着某种心照不宣默契。
走到紫水瀑布前，祁臧停下来。
此时天色已幕，瀑布周围绿野山壁、水潭周围全都布景观灯，白色灯光如雾如纱、和着水汽起起落落，仿佛这里真是仙境，随时会有位仙女从瀑布水帘后方走出来，为人们实现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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