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快要想不起从前许辞到底该是个什样人。
直到与祁臧重逢,老听起他以“那位老同学……”句式开口,许辞似乎才能点点、慢慢地找回些许关于从前回忆。
这个时候他会更加记得,自己还是名警察。
他还能提醒自己,自己没有反复陷入自怀疑与否定,没有不清醒到丧失斗志,
“崔俊杰那样个海王,向来只有他辜负其他人份儿。可在那样短时间内,血莺就能让他收心跟自己结婚……她是真不简单。
“再比如,在跟谈话时候,血莺就直接抓住失去母亲痛点,逼在极短时间内,在不知不觉中快速跟她共情,继而同情她遭遇,愿意帮助她……她与人谈话时,布局布得无声无息,其实都差点上当。比起你,优势可能只是警察身份,学过些这方面技巧,以及读过几本心理学书籍。
“所以……你有做错地方,但不该因此消沉。后面警方用得上你能力。即便在牢里,其实你也还可以战斗。只要你愿意。”
平安:“愿意!当然愿意!可怕……怕没有人会信……不值得,……”
“见过你从前样子。在缅甸时候,即便重伤快死,你背上背着个姑娘,手里还拖着几个……你在拼尽全力救她们出来。”
祁臧反问:“那你觉得,她是为什能眼看出谢桥是许辞?”
血莺能透过每个人面部五官表象、看清下面潜藏骨相,甚至能看出骨相变化走势,以及曾经经过怎样手术刀修饰。
而骨相是具有遗传特质。
见到平安时候,她能发现,这人与她多年前见过那位姑娘有很大相似之处。
这个时候,即便她不能完全确定,对平安稍作言语试探,也就能确定。
话到这里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经历,许辞神情变得格外凝重。
片刻后,他对着平安,也像是对着自己内心,以强调般语气开口:“这个世界陷阱太多,们很容易就迷失自己,陷入自怀疑、自厌弃……这个时候,们定能要记得自己从前样子。”
八年。很多时候在清丰集团送给自己那栋别墅里醒来,许辞走向盥洗室看见镜子中自己,只会记得这个人叫谢桥,竟丝毫想不起自己曾叫许辞,更想不起从前自己长什样子。
就好像他已经把许辞彻底丢似。
他成商场尔虞诈中,藏在林景同背后那个为他出谋划策、精于算计冷面狐狸。
此时此刻,平安看上去简直痛苦不堪。“对不起许辞,差点害死你…………不,无论怎样都害你……”
许辞看向平安。“你对不起人不是。你对不起只有你自己。就像你刚才说那样,你没有坚守自己。”
“抱歉……”平安实在扛不住,几乎泣不成声。
许辞叹口气,到底开口劝他:“不过这也不完全是你错。事情刚发生时候,也非常愤怒,觉得你背叛……不过这几日解下来,发现血莺这个人确实不般。她深谙人心,实在太会抓人心理弱点,继而进行心理攻势。
“她几乎在每个人面前都能呈现出不同性格。那全是她根据不同人性格所表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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