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辞始终觉得,祁臧内心深处是没有变。
他对这个世界、对身边人始终保持热忱,始终有着颗最可贵赤子之心。
“祁臧,不是冷血,也不是不懂感情。相反,是你那样人太少。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那样,对待事业、理想,始终坚守自己信仰、始终保持着自己热血,对待感情又坚持到几乎是固执……”
话到这里,语意顿,许辞看向窗外匆匆掠过霓虹。
浮光掠影般景象里,他开口:“人心是最易变。真正能做到坚守人很少。”
袁尔阳那天早上去滨湖小区、发现妻子死亡、继而报警,如果他戒指不是给妻子看,那就是给警察。
他想告诉警察,他和妻子深深相爱。
可为什他会知道警察会赶来?
只能是因为在去滨湖小区之前,他就知道妻子已经死!
祁臧面上笑容全都不见。
道你要这样说。”许辞淡淡道,“怎样通过通电话就让妻子被吓死……确实有些难以想象。或许还有什们还没有发现东西。
“知道,你祁大警官不喜欢凭空开脑洞,喜欢从真实细节看真章。你后面会发现什样关键真实细节,拭目以待。”
祁臧抬起右手摸摸鼻子,再重新把上方向盘。“别揶揄啊。还在记之前怼你仇?”
许辞不答。
祁臧又道:“是实在没想通他动机。本来也对他有怀疑。但听山康话……这袁尔阳简直把夏蓉捧在手心里宠,经历父母反对、阶层差异、网友们口诛笔伐,他们千难万难都走过来,现在孩子都有,应该越来越幸福,怎袁尔阳会忽然为个千金小姐杀她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那你这个‘故人’呢?”
祁臧苦笑下,随即自调侃般说句,“你其实也在坚守。你也没变过。毕竟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
许辞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但他最终什都没有说出口。
在其他人面前,他从来神情冷峻、雷厉风行。
但自从确切地知道谢桥就是许辞之后,他在许辞面前从来都是温和、甚至有时候是有点傻愣样子。
此刻他在许辞面前少见地严肃表情,轮廓分明而五官锋利。
许辞侧头望过去,看见夜色把祁臧轮廓描得更深。
这个人在自己面前虽然总是嘻嘻哈哈,但比起八年前心无城府、什都不往心里去样子,确实有很大变化。
“章小雨同学,这话没有批评你冷血什,但觉得你确实有点不懂感情方面事情。有人是把感情看得比命都重,区区利益算得什?”
许辞抿抿嘴,倒没跟祁臧争论。他只道:“你之前把问询过程详细告诉。你提到,袁尔阳否认她妻子在乎戒指,也否认出轨,与此同时,你也认为,所谓结婚纪念日要到所以才戴戒指说法很牵强……
“那祁警官你想想,他那天戴戒指,如果不是戴给妻子看。那是戴给谁看?”
祁臧立刻明白许辞说是什。
他背脊凉,袁尔阳个小小戴戒指举动,背后却透露出极为可怖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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