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见。”祁臧朝他挥挥手,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再回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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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审讯室内,面对着勉强恢复过来袁尔阳,祁臧不疾不徐地将问题个个抛出来。此刻袁尔阳已不得不配合,将
“也没什,就是你跟袁尔阳说那番话,让想到首诗。”许辞想想,又补充道,“很理想化首诗。”
祁臧道:“让猜猜……是不是《致橡树》?”
许辞颇为诧异地看他眼,旋即点点头。
紧接着就听见祁臧念这首诗:“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凌霄花,借你高枝炫耀自己……
“你有你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有红硕花朵,像沉重叹息,又像英勇火炬。
审讯室内,投影仪关闭,光幕暗下,明亮日光灯打下来,袁尔阳狼狈不堪样子再也无所遁形,如同他犯下罪样,彻底大白于天下。
袁尔阳依然跪坐在地,眼泪鼻涕都涌出来,嘶吼着说出那些话后,他几乎哀哀欲绝,脑子挥之不去是夏蓉尸体、刀刀创口、以及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中脏器……即便回过神来,刚才自己把不该说全部说,他也没有力气再去多思考什。
祁臧言不发看袁尔阳许久,等他回过神来,接过许辞手里麦克开口:“或许在青葱岁月里,你真爱过夏蓉,不过自从你第次尝试控制她开始,这份爱已经变质。
“你这不是在爱人,你是在养宠物……不,你比养宠物还不如,你是从森林捕获只野兽,你拔掉它牙齿,砍断它利爪,让它无法独立生存,只能依赖你而活。在你高兴如意时候,你可以无穷尽地对它释放你耐心,把好吃好玩全部双手奉上,但旦你不如意,你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它,因为它会拖你后腿……
“可你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你没有去掉它爪牙,其实它也是可以帮你赶走想要破坏你生活‘怪物’。
“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将目光放在许辞身上,祁臧语调沉沉地念诗文最后句:“这才是伟大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身躯,也爱你坚持位置,足下土地。”
闻言,许辞手放在坐垫上,不觉用力捏紧坐垫,他回看祁臧,眉头不由皱起来。“祁臧,——”
“你先下去吧。早点睡。不用等什。”祁臧道。
停顿三秒后,许辞终究点点头,下车。“路上慢点开。”
“在你将它改变时候,它已经不是最初你爱上模样。那这份爱当然也会随之变化。所以,曾经可以为她去死你,如今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她。等待法律制裁吧,这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审讯暂时中止,祁臧先开车送许辞回自己公寓。
他倒是还得返回市局。袁尔阳目前只是承认他有故意杀人想法,但对于些作案细节,还需要他进步交代。
只不过他现在状态并不适合继续接受审讯。所以祁臧给他些缓冲时间。顺便,利用这段时间,他送许辞回去。
车开到大楼下停下来,许辞没有立刻解开安全带上楼,似乎有些发怔。祁臧问他:“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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