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目睹切舒延忍许久,终于忍无可忍翻个白眼。
三天前,在那两人都身受重伤时候,舒延着急地打电话问支援到哪儿、救护车到,根本顾不上其他。
后来等两个
额头、颧骨、下巴、左眼,全是肿。
他左边眼睛小都只剩条缝。整张脸简直面目全非。
这副模样……实在是太丑。
祁臧刚才到底是怎亲下去?
·
祁臧多久没被人这指着鼻子训?
但这是护士话,他还不得不听。
看着祁臧站在那儿乖乖挨训样子,许辞不觉莞尔。
——可算是有人批评他。不然要无法无天。
他笑容自然没被祁臧放过。
祁臧居然不动,就那痞笑着看着他。
“祁臧——!”
“该叫什?”
许辞后槽牙咬紧。“臧哥。”
祁臧抬手揉下他头,再帮他衣服扣子扣好,这才总算肯后退几步,装作什都没发生样子。
深深看进他眼底,沙哑着声音问:“紧张?就亲下,你怎跟站军姿似?”
许辞睁开眼睛,眼对上他深邃发暗瞳孔,那里面似乎酝酿着什,仿佛压抑许久东西总算要破壳而出。
祁臧眼中某种情愫太过炽烈,尽管许辞只窥得几分,也不免下意识又朝门板上靠几分,却被进步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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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许辞几乎认为这场亲吻没有终点时候,他身后门板传来声音——外面护士敲三下门,然后转动门把手。
当晚,许辞坐着轮椅去到祁臧病房。
他是去谈正事。同在房间里还有舒延。
祁臧靠床坐着,许辞坐着轮椅陪在他身边,给他递杯水。
接过杯子喝水时候,祁臧直盯着许辞瞧,还水杯时候还非要拉住人手不放。
许辞挣几下没挣脱,由他去。
在护士推着轮椅过来,强迫他坐上去后,祁臧还不忘回头冲许辞道:“小辞,可不许笑啊。记得来找。”
待祁臧和护士都离开后,许辞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目光久久地盯着虚空中某处不动。
直到腹部开始抽抽疼,他才回床上坐下来休息。
又坐着发好会儿呆,他去到盥洗室洗漱。
看见镜子里时候,许辞自己都愣住。
“等你伤好看你还敢——”
许辞低声说这句,转身打开门,果然看到护士狐疑目光。
疑惑地看许辞几眼,护士走进来把温度计递给他,再眼看到祁臧。
她自然认得祁臧,知道他是从子弹下救个小孩英雄,也知道他伤得有多重。
护士立刻训斥:“35床病人?你还不能下床!怎跑这儿来!赶紧回去!你家属呢!怎没人看着你?!没人看着你也不能胡来啊。多大个人受这重伤乱跑?点事儿都不懂!”
门板内把手被带动着拧半圈之际,许辞立刻从祁臧桎梏里抽出手,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门板上撞,再把门把手拧回去。
可这简直欲盖弥彰。
许辞连耳根子都红。
门外,护士声音很快传来:“里面人干嘛呢?查房!该测体温!”
许辞赶紧眼神示意祁臧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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