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说：“都被
收起来
。”
谭子平就知道是这样，说：“就是问问，也没准备要看，你别那
紧张。”
陆晟说：“没紧张，你要看也不可能给你看。”
谭子平笑着转移话题，“婚礼准备
怎样？”
“都准备好……”
他对自己身体再解不过，仰着头，看着画中自己，画中人身体并不算完美，脖子上还带着
点青紫色，手上缠绕着白色纱布，但丝毫不影响美感。
那种美感并不来源于他身体本身，而是来自画这幅画人笔下无声却有形状态，画里是大片明亮浓烈色块，跳脱里带着欢愉爱意，画里他身体上每条曲线跟色彩都溢满陆晟眼里看向他时颜色。
画中人眼睛直看着某处，许尧知道当时他在看陆晟，他还记得陆晟坐在画板后，画板遮住他大半身体，他看着陆晟侧脸，陆晟抬头看他时眼里带着安抚跟绵绵情意……
那些没说出口，都落在画布上，点点流转在他身体每处……
陆晟牵着画中人，“那是属于你颜色，很美。”
“疼，你弄。”许尧又瞥眼画，语气里带着点埋怨，但眼尾却是上扬。
陆晟从他身后搂着他腰，“好，下次不让你疼。”
“其他话暂且相信，这句已经听过很多次。”许尧说。
陆晟笑着保证，“真。”
许尧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想继续看画，“还有吗？”
眼睛里带着没散尽水汽跟红热，许尧认真回想遍，那天他们刚刚做完，陆晟陪着他试完所有“衣服”，胸口上还带着红色咬痕。
许尧看到这，脸红，“你还画这个？”
陆晟说：“那天你太累，后来拿回画室继续画。”
第三幅是许尧站在厨房里，围裙在他腰上勒出截腰线。
第四幅是许尧盘腿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有些严肃，唇线紧抿着，眼睛看着前方，从眼尾侧面可以看出湿漉漉角。
婚礼虽然有些急促，但他们准备非常顺利，两家长辈之
……
画展第二天，谭子平比平时来早很长时间，在画廊里等半个多小时才见到陆晟，看到他之后就问画展情况。
“昨天画展怎样？”
“很好。”
“画呢？”
“有。”
许尧跟着陆晟幅幅看过去，每幅都是生活里点滴，他没注意过瞬间，全都定格在画里。
……
最后幅画挂在最中间，单独个展位，墙上挂着正是陆晟在法国画那幅，其实从法国回来之后，许尧直想要看看那幅画，他想看看陆晟笔下他是什样。
现在他站在画前，与他想象不同，他心里已经没有那层说不出羞涩。
陆晟知道许尧已经不记得，主动开口：“那天电视里在放个贫困山区纪录片，你看着电视里饿枯瘦孩子，当晚还为贫困山区捐款……”
陆晟带着许尧点点往前走，幅幅给他介绍：“这个是你在看红酒杂志，你拿着笔在做记录，尧尧认真时候很美。”
“那边是你在衣柜前发呆。”
许尧记得那个，说：“不是在发呆，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陆晟紧张问：“怎不舒服？你怎没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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