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最后半句,阮颂捏着毛巾明显有些僵住。
男人却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走到通往房间走廊口回头嘲讽:“怎又不进来,刚刚不是你自己敲门说要进来借宿?”
阮颂尴尬在门口句话也说不出。
男人再次戳穿:“还是不敢洗澡,怕对你干什?”
阮颂闻言,本就找不出血色面色更加惨白,竟是牛头不对马嘴开始道歉:“对不起那个时候真不知道你直在等,以为大学毕业们就好聚好散,不是有意突然消失,是家里……”
他双腿修长,浑圆臀部高翘着,上半身白色衬衫被浸得半透明,背部大片肉色肌肤从里面显出来,不难看出肩很窄,有对漂亮蝴蝶骨。
男人直耐心等待阮颂打理。
等阮颂踩进门内鞋垫,昂首接过毛毯,他们才算第次真正意义上脸对脸对视。
两人都愣。
男人认出他,平和英俊脸上第时间浮出冷笑:“好巧。”
就在他冻得不行,准备握拳更用大力捶门时,老旧门锁忽得响起几声咔哒,吱吱嘎嘎开出条缝。
温暖橘光立刻从屋子里透出来,屋主人越过门链很是谨慎看他:“有事吗?”
门口阮颂头碎发湿哒哒贴在脸上,微微低头看不清面貌,只能看见水珠持续不断从他尖细下巴滑落,被淋成落汤鸡脚下狼狈积出滩水,哑着嗓子努力盖过雨声对他解释:“雨太大,车在半路抛锚!能不能麻烦您借住晚?”
男人并未回答太快,从始至终只在门缝里露半张脸,继续盘问:“你为什上山?”
妖风肆虐刮过衣袖,阮颂紧咬牙关才能保证自己不打哆嗦:“……原计划今天晚上上山写生,没想到突然下雨,碰上塌方滑坡,车也抛锚,只能步行走上来看看有没有能落脚地方!”
“是家里临时有事。”
男人好整以暇帮他补全,又是笑:“好,现在知道你家里有事,也接受你道歉。还不进来吗,要在门口站晚上?”
阮颂当然不可能站晚上。
他才刚从外面森冷雨夜逃进来,现在根本无处可藏,只能低着脑袋进去,来
他们显然过去认识。
阮颂表情已经开始窘迫,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不知道你老家原来就是这。”
“理解。”男人又笑下,抱着胳膊丝毫没给他留面子,“毕竟也没真正关心过。”
语毕,木门在阮颂背后“砰”得摔上。
男人改先前对待陌生人还算客气态度,关完门便径直朝屋内深处走去,头也不回说:“看你也别擦,反正都是会打湿,不如直接进来洗澡换衣服。”
这片岩性脆弱,泥石松散,每逢大雨必塌方,晚上留在车里极可能遇难。
类似遭遇人,男人显然已经不只见过两个,视线又在阮颂单薄身上仔仔细细审视过两圈才转身:“你等下,帮你拿拖鞋、毛巾。”
拴好门链并未放下,阮颂知道自己身上不干净,很是拘谨站在门口道谢。
透过门缝,他能看见里面亮着只有吊顶上老旧吊灯,客厅茶几上泡着热茶,茶杯旁倒扣着读到半厚重英文书。
男人找来新拖鞋时,阮颂正在门外俯身弯腰揪着裤管,企图把水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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