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面朝墙壁蒙在被子里,又状似无意含糊句:“你等会出去记得直接喊她‘妈’先前要改口被他们群围上来八卦打断”
任钦鸣心里暖。
出房间瞄准客厅里戴着老花镜,拿平板煲剧阮妈妈,便猝不及防黏上去挽住胳膊喊句:“妈,看什呢?”
阮妈妈双眼睛盯着屏幕正入神,被他吓跳,还跟对孩子样笑呵呵伸手从背后揽住他:“就是小颂写剧,以前没看过,现在慢慢想都找出来看看。”
闻
喜欢,但没谈。
眼下两人刚回西柳,阮颂混在帮街坊邻居里听完张叔这故事,顿时以百分之两百自知之明,唏嘘摇头中肯道:“这顿打挨得多少有点冤。”
连他现在经过社会毒打,性格已经收敛万倍,网上都还堆人说他又拽又装、逼王在世,更别说以前高中。
那必然是人不轻狂枉少年。
房间里。
不过是那天任钦鸣在后街堵几个在学校讲过阮颂闲话。埋伏到人,二话没说全拎后脖子扔巷子里揍顿。
张叔偶然撞见问他怎回事,说他不是会随便动手。
任钦鸣如实交代那几个嘀嘀咕咕说阮颂太装被他听到。
张叔当时还觉得夸张:“就说这个你就把人家打顿啊?”
他刚刚远远看着任钦鸣那架势,就差没让人磕头认错,还以为是多大事。
做就是专门留给做,想让对你和阿姨愧疚少点,在家里待得更心安理得点。”
尽管只有高中短短两年,但任钦鸣知道他欠阮颂和阮妈妈恩情,辈子也还不完。
甚至有时候他觉得阮颂对他不客气、发脾气,也都是为让他宽心。
然而这种问题,问也是白问,阮颂就不是能承认人。
只是躺在床上翻个身,找个更舒服睡姿,拿后脑勺对他说:“难怪你任劳任怨什都能忍,敢情是自己给找个这绝佳借口,自攻略第名啊小同志。”
任钦鸣带着阮颂追忆完往昔,搂着人没“温存”会就开始遭嫌弃,腰上直接挨胳膊肘:“你真也长得太大,滚出去陪妈唠嗑,不要挤起影响睡觉。”
任钦鸣立刻暗示意味极强在他腿上蹭蹭:“至于大得影响你睡觉吗?”
“那前两天让睡不成不是你?”
阮颂说罢把反手揪上他耳朵:“再开黄|腔出去告妈,就说你耍流氓。”
可等任钦鸣下床。
十八岁任钦鸣却脸认真:“说可以,说颂哥就是不行。”
虽然张叔直知道两个孩子关系铁,但当时任钦鸣身上那股认死理劲,光用关系铁好像也说不过去。
他鬼使神差便摸摸下巴:“钦鸣啊,你该不会是喜欢小颂吧?你们两个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任钦鸣当然不承认。
并且他为让自己不心虚,只挑实话部分说:“没谈。”
得不到答案完全不在任钦鸣预料外。
他想着还觉得自己好笑,居然傻乎乎真问,也跟着在小床上翻身,将阮颂扣进怀里:“谁带回家谁值得。”
现在回头想想,他们两个张扬鲜明青春期好像就结束在那两万块钱里。
夜之间,说不出有哪变,但好像就是长大。
至于张叔口中所谓秘密,也不是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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