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回来。”瓶盖断断续续地说。
十二层说起来有药品站,体能训练室和抗辐射研究所,但其实都是楼上多余物资存放地,鲜有人至,体能训练室更是从未有人光临过。他们站只有两三个人轮流出去探索废土,对于辐射芯、药品和武器需要都不是特别大,只是为对付偶尔变异怪物入侵。十层以下平时几乎没人来,直荒废着。
但现在这里就是安息工作地——他也是这里唯员工。
安息虽然此前在净水站工作三年,但其实全站每个房间都呆过段时间,什都知道点,这也是土著穴居人优势。他学东西很快,修理机器尤其在行。
他如今再次地回到医药站——此前,安息母亲被感染时候,他三天两头地往医疗站跑,把所有医生说有用没有用方法都试遍,虽然最后还是没有什用。
废土斜眼看看他,没有道谢,说:“哦。”
安息抱着空水壶直起腰,居高临下看他,又问:“你会留在这里吗?”
废土单手掀开外套,撩起里衣,露出止血带裹住腰部,语带讽刺地问:“能去哪?”
安息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也只学着废土样子“哦”声,端着餐盘却还不走。
废土也静静看着他,不出声也不眨眼,但眼神分明在说:“还有事?”
绯红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明显,可他本人毫无所察,说:“对不起。”
废土手顿顿,想说些什,又放弃。
安息这下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得盯着墙角货架,鼓鼓胸膛,又问:“你从哪里来?”
废土指指头顶,说:“废土。”
“不是,那之前呢?”安息重新措辞:“你住地方远吗?”
地底生活没有太阳光,过敏源也很单,营养浓汤再怎搭配也总是缺几种微量元素,安息母亲抵抗力不好,被感染部分很快就病变,从健康到死亡只用
安息张张嘴,说:“呃,2397号辐射避难所,欢,欢迎你。”
说完他就匆匆走掉。
回到五层时安息发现餐厅已经没有人,暗道不好,连忙把餐盘丢下,顺着污水管道向上爬,他急切地敲三下头顶井盖,不出几秒就被打开,独耳背光站在那,瓶盖惶恐地贴着墙根站好。
独耳脸色很差,他缺失耳朵那半边脸在光影下尤其骇人,甚至没有问安息去哪,直接摔上铁盖,巨响炸得安息耳鸣会儿。
隔天安息就被“下放”到十二层新开辟药品站,瓶盖抽抽搭搭地站在井梯外面跟他挥手。
废土答:“远,也不远,住地方不固定,而世界很大。”
安息微张着嘴点点头——他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他只知道辐射避难站有多大。
他知道避难站有多少个房间,多少个井梯,多少个张桌子,多少把枪,但是这铜墙铁壁之外世界,他无所知。
安息下子涌上丝窘迫自卑感,不再提问,空气里只有废土勺子和盘子触碰声音。
他吃完之后,又仰趟靠在床头,鈿安还没来,安息估算着时间觉得自己该走,他把废土水瓶重新注满,听着水流填满瓶身歌声渐渐高昂,开口道:“下次你别用饮用水洗头,楼上有循环水,这个你留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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