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日子里,几乎每天废土都会来这个地下深处小房间报道。
他逗留时间不长,但每次出现都能叫安息高兴好阵,好像他是禁闭室里囚犯,而废土是狱中神父。他话不多,大部分都是安息在说,他偶尔搭腔,兴致不高,要是纠正他,要是问个简短问题。
问完问题之后他会沉思会儿,然后说些别,最后再顺些药走,留下安息独自回味两人简短交谈。
安息偶尔问他些关于枪支问题,废土似乎知道如何把身边所有日常用品变为杀伤性武器,但更多时候,他询问废土关于外面世界,他问太阳是否真那致命,而大地是否真那荒芜。
“两年前有过次变异人入侵,”安息说:“把大门整个炸飞,那些变异人跟变异蟑螂点也不样,他们
他接着看到安息手里枪,伸出手来接过去,啪啪几声快速地上好膛,端到眼前冲着墙根瞄准,姿势又快又精准,然后麻利地退下弹匣看看,熟练得像是在摆弄自己身体部分。
随后他又皱起眉头——安息注意到他没什太多表情,最多出现就是皱眉头,他捏着枚子弹对着灯看看,问:“这有点怪。”
安息示意他看枪体滑槽,又捏过他手中子弹,掏出枚弯头小铜片把弹头小心翼翼地旋下来,说:“诺,你看,改下,虫子跑得太快,准头不好,攻击范围大点比较保险。”
废土两边对照地反复看几次,问:“你还会改枪?”
安息把弹头复原,从废土手中接回枪,使劲把子弹推回到弹匣里——他用力时候肩膀也会跟着动,看就并不熟练。
桌子上跳下来,拉开药柜拿出不同三盒:“呼吸道,全身,外伤炎症。”
废土指指第三盒,说:“这种吧。”
安息又问:“你要多少?”
废土反问:“你有多少?”
他凑到货架前试图辨认上面瓶瓶罐罐,下巴快要挨到安息头顶,叫安息真实地感受到两人身高和体型差距——他整个人和半个药柜都笼罩在废土形成灯影里,闻到他身上干燥气味。
安息说:“枪也是机器嘛,机器东西都还挺在行。”他顿顿,还是没藏好语气中点小骄傲:“站里有什设备出问题,大家总是叫去查看呢。”
废土打量他——好像是他第次认真打量他,半晌才说:“你试着把硝石比例改小点,爆炸威力小,物理威力大。”
安息说:“试过,但是枪管口径太小,做不到霰弹效果。”
“可以,”废土说:“你把膛线拆,这里留宽……”废土指着枪身几处地方,简要说明着,是安息见过他以来说最多话次。
安息被他说得兴致勃勃,端着枪来来回回地摆弄,连废土什时候走都不知道。
不是地底潮湿阴暗气味,是地表才有太阳味道。
安息转过身来,姿势上像是被废土围在身前和货架间小块夹角里,他指指废土身后,说:“隔壁还有更多。”
废土看着整面墙满满当当货架,表情有点无语,问:“你们就把药品这堆在这,太浪费。”
安息反驳道:“你还拿饮用水洗头呢。”
废土低头瞥他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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