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被这笑容迷得头晕目眩，还是挣扎道：“不行，你得告诉
。”
废土眼里依旧带着笑意，说：“父亲姓莱特。”
“名呢？”安息急切地问。
“米奥。”
安息楞
下，完全无法把废土和“米奥”这个名字联系起来，重复道：“米奥？”
“出生
地方是个废土休息站，非常简陋，条件很差，”他轻声说：“当时母亲还怀着孕，就被避难站赶出来，因为父亲在次变异人入侵时受伤感染，可他瞒着大家很久没说，直到衰变后才被发现。站里人发现之后全乱套，他们倒推母亲怀孕时机，疑心那时候父亲就已经感染，而她肚子里将是个……变异小怪物，所以将她赶出去。”
废土冷笑声：“那时候人们还不知道变异人是无法生育，但其实知不知道这些也不重要，适当恐惧能令人存活，大量恐惧能令人发疯。”他低头看安息——又像是什
都没看，喃喃道：“你以前不是问过什生物变异最可怕吗，当时跟你说，是人。其实，人心变异，才最可怕。”
安息沉默半晌，跪起来抱住他头，拍拍他背。
废土觉得这幼稚安抚动作十分可笑，但却神奇地有巨大功效，也就任他抱着。
过会儿，安息忽然放开他，问：“对，直想问你，你真名是什？”
辐射人兴奋叫喊声、陌生人接近呕吐呛咳声和无止境风声都被隔绝在外，终于安静，安息想。
他转过身面向废土，抱着他腰把脸埋进他怀里——终于闻不到那个味道。
废土下巴磕在他头顶，带他回到角落靠着大办公桌背后坐下。
过许久，人类挣扎声音渐渐微弱，辐射人短暂饕餮狂欢也接近尾声，安息把脑袋搁在废土肩膀，轻声问：“们有天……也会这样吗？”
废土想想，实话道：“也许吧，如果运气不好话，害怕吗？”
废土说：“嗯，是个古维京名，母亲带着二分之斯堪纳维亚血统，她头发是白金色，小时候也是，不过长大之后发色就慢慢变深。”
安息呆愣地看着他：“那定很好看……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废土勾勾嘴角，低头凝视他。
安息在舌尖回味这个名字：“米
废土看着他，神色戏谑：“还在想你到底什时候会问。”他调笑道，“你认识这久，跟上床，还跟离开避难站，都没想过叫什？”
安息有些尴尬，含混道：“因为在心里你早就已经有名字。”
废土抬起眉毛：“哦？叫什？”
安息直视他眼睛，说：“废土。”
废土笑，是肉眼可见明显笑容，他点点头：“那就叫废土。”
安息点点头，又摇头。
废土说：“没什可怕，这远远不是最糟糕死法。”
安息没有问“最糟糕死法”是什，只问：“你从来就不会怕吗？”
废土沉默片刻，说：“会怕，经常会，但是这恐惧叫活着，不知恐惧人是活不久。”
安息仰起脸看他——废土似乎想到什遥远往事，睫毛下垂，眼睛微微失焦，他怀里抱着安息，像是抱着个安抚人心大绒毛玩具，叫他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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