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笑
笑：“这里是八成
全款，
相信圣手冯伊安招牌。”
安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脸，忽然明白这种不舒服感从何而来——他笑起来时候，只有嘴巴会弯，但眼睛是没有笑意。
冯伊安微微侧过脸来低声说：“帮他拿绷带，还有正骨板五套。”
安息“哦哦”地应道，拉出
个大箱子打开，捡出五套牵引钢钉和正骨板放在台面上，又拉开抽屉，问：“绷带要多少？”
那人低头看眼，说：“全部。”
领头人摘下护目镜，手指顶顶帽檐算作打招呼，微颔首道：“医生。”
他开口时道亮光闪过，安息赫然发现他所有牙齿都是银色，不知是真牙齿还是牙套。注意到安息目光，那人看过来，冲他露出口银光闪闪笑。
安息不由得朝冯伊安身后躲躲。
对方没再看他，只递过来块平板屏幕，说：“需要上面所有。”
冯伊安面无表情地接过订单来上下滑滑，沉吟道：“唔……大部分没问题，有些……不知道库存够不够。”他转过来问安息：“菌杀抗氧剂还剩多少管？”
冷静，强大，淡定，自由，无所不能英雄。
直到废土出现，英雄才忽然有具体影像，于是他开始渴望变成他。
他想要长高，想要变壮，他吃浓缩蛋白颗粒，每天做负重训练。他开始学枪，开始学习格斗。
现在他明白，他不是想要变成他，他渴望长大，只是为变成他身边那个人，而不是身后那个人。
但这话他无论如何也对废土说不出口，他肯定不在乎，安息想，能做太少。
安息睁大眼睛眨眨，回过神来，弯腰把里面所有绷带都抱出来。这时，对方身后又走出来名队员，拉开个大防尘
安息愣下，答道：“最后半盒，但是新批明天出炉，应该会有……四十八支。”
冯伊安点点头，转回脸去问：“急吗？”还不等对方回答，他就递回屏幕说：“急话就没办法，那边还有挺多摊子，可以去问问。”
对方笑笑，没有伸手接，说：“不急，明天也行。”
冯伊安依旧将屏幕举在两人之间，对方又说：“除止血绷带和正骨板，其他明天来取，这些是定金。”
对方摊开只手，身后立马有人递过来大捆用麻绳绑起来笔芯，冯伊安只看眼，就说：“太多。”
安息哲学思辨被吵嚷声打断，他抬头看去，发现人群缓缓挪动，当中不自觉地分开条缝，像是在为什
人让路。
安息率先看到，是双深红色翻毛皮靴——那应该不是真皮，安息想，虽然人造革也十分稀有。
然后他看见那人扎在靴子里墨蓝色裤子，再往上，是和皮靴同样炸眼颜色红色披风，前襟处用块金色兽爪形别针固定在起。那人黑色手套放在腰间皮带上，胳膊肘微微撑起斗篷，露出里面隔热服，头顶戴着棕黄色老式牛仔帽。
安息注意到自己不是唯打量他人，周围旅人都窃窃私语着。
那人走路带风，大步来到安息——是冯伊安摊位前，安息这才发现他后面还跟着几十号人，全都披着同样颜色红色披风，胸前别着金色尖爪，在黄沙中形成道亮眼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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