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屏幕翻成背面——那里有块独无二白漆,安息手松,气压仪掉在地上,屏幕彻底碎,无数晶莹细屑散落开来。
“他人呢?他还好吗?”安息失声叫道。
冯伊安摇摇头:“不知道。”
安息心脏骤然缩紧,提到嗓子眼——不是才重伤恢复吗?不是才好手好脚地离开吗?不是终于要去梦寐以求虚摩提过不再提心吊胆生活吗?为什才半天时间,事情就变成这样!
安息又觉得无法呼吸,他胸口大起大伏,带着哭腔问:“什,什叫不知道,米奥肯定没事吧?他不是,他不是可以很快复原伤口吗?不是不管多严重都能愈合吗……”
人高腿长,安息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能勉强跟上他——他喉咙冒烟,到现在也没喝上口水,但却不敢插嘴。冯伊安路来到集市正门也没停下,直接带着安息来到电网之外——早先在这看热闹人已经退散些,安息这才看到里面场景——今日无风,黄沙还未将满地血迹掩盖起来,反而结成坨坨暗红色块状,按照这出血量来看,绝不止人重伤。
安息觉得脚下踩到什,移开鞋子看,竟然是半片人耳。
他踉跄地后退几步,这才想起来之前闻到气味是什——是血腥和死亡味道,是皮肤被枪眼烧焦、是骨头被重挫击碎味道。
冯伊安已经走出好几步,发现安息还站在原地脸空白地盯着那些血迹,解释道:“你还记得昨天需要做手术那个伤员?们做完肢位缝合手术时候已经很晚,才送回到伤员集散大棚里。但是那里条件很差,你也知道,病毒细菌浓度又高,到晚上他情况就开始不稳定,就留在那守夜。”
安息有些惊疑不定地点点头,不确定这对话要走去什方向。
冯伊安打断他:“不是这个意思,是真不知道米奥怎样,他不在这,不止他,整个雅威利赏金团也都不见。”
安息屏住呼吸:“什意思?”
冯伊安看看他,掏出块布把气压仪裹起来收好,拽拽他袖子示意他跟上:“送进来两个雅威利队员,个撑没会儿就不行,另外个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但伤得也很重,估计是断定他必死无疑,才把他留下吧。”
安息又再次回到这个恶臭闷热伤员帐篷里,他看着病床上人——那是张过分年轻脸,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眉头紧紧皱着,在昏迷中经受着不去疼痛。他红色披风上有些颜色更深部分,想必是染上鲜血。
他破碎
“今天早上正准备离开时候,大棚里忽然抬进来两个人,”冯伊安说:“本来没注意,但他们穿着太过明显——红色披风。”
雅威利赏金团!安息下有不好预感,昨天和火弗尔正面冲突场景浮现在眼前。
“于是去问问,才知道早上外面有两拨人起冲突,在集市门口就打起来,但具体怎开始大家都不太清楚……于是就去案发现场看看,结果找到这个。”
冯伊安递过来块灰黑色电子屏幕,安息眼就认出来——那是废土天气气压仪,屏幕被子弹击穿,上面蛛网密布。
安息颤抖着接过来——不可能,也许只是相同型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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