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只是“活着”
安息甩甩头,急切地问:“你怎知道是,还给开门?”
瓶盖小声说:“那个叫炎王人,昨天进站雅威利人,他昨夜溜到宿舍来,歪打正着遇上。”
安息点点头:“让他去食物供应站找鈿安姐姐,再联系你。”
瓶盖摇摇头:“鈿安已经不在那,食品站和净水站都安插进雅威利人,所有女性都被关起来,先不说那个,炎王说你今天应该会试着想进来,就趁晚饭换班空档上去。”
瓶盖答案只换来更多疑问,安息听在耳朵里,心里难过极,但他此刻必须要问出那个最为核心问题,那件叫他最为提心吊胆事。
他心中有好多话想要问瓶盖——为什本该在净水站工作他会在地表看守大门,为什曾经胆小怕事他会如此熟练地拉开枪栓,为什他会知道自己此时回来避难站——是炎王和他联系上吗?
还有,废土在哪,他还好吗?
他还活着吗。
可他现在满腹问题都说不出口,只能隔着道井盖听着昔日好友在自己曾经家园里,被群陌生人欺凌。
过好会儿,渐渐听不见人声,安息才松开拳头环顾四周。他吃惊地发现原本满满当当仓库只剩下空档货架,连盒弹药都不剩。
被二号拦下。
二号说:“有人来。”
瓶盖有些惊讶地看他眼——他什都没听到,但仍飞速地指指不远处活板门,安息立刻会意——当初他和废土就是顺着这个通道从二楼军火仓库爬上来。几人迅速跑过去,打开井盖,放下梯子溜到二层房间里。
井盖刚刚合上,安息就听见地表房间有人进来。
“怎就你个人在这?”安息听到个陌生男声问。
安息轻声问:“那个……米奥,他在吗?”
他声音如此之轻,好像怕弄碎什。
瓶盖对这个陌生名字先是愣下,旋即反应过来:“你说那个外来者?”
安息着急道:“你记得他!他还好吗?”
瓶盖迅速说:“活着。”
他脱下防风外套和手套,全部塞进个袋子里藏在货架角落里,拍拍裤腿和靴子黄沙,再用袖子胡乱蹭蹭脸。突然,门锁忽然被从外面转开,几人迅速闪身到货架后面,七十二贴着墙站在门后,二号却仍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
安息看他眼,就知道他定辨别出来人脚步。
果然,瓶盖打开门迅速闪身进来——只短短几分钟不见,他脸上和胳膊上就多不少红紫淤痕,安息霎时间红眼:“他们打你?他们怎这样!”
瓶盖摇摇头,冷静地说:“这不算什。”
安息时间说不出话——虽然还没见到避难站大家,但独耳叔叔怒睁双眼和胸口血洞却也不过是几十分钟前事。
瓶盖说:“不知道,就个人轮班。”
“怎可能,谁他妈在偷懒,避难站家伙就是懒散。”另外声音骂骂咧咧道。
安息听到瓶盖闷哼声,像是骤然吃痛,他吸口气,又说:“真,就个人,还没到换班时间。”
来人似乎并不在意他解释,又响起几声沉闷撞击声,伴随着瓶盖压抑痛呼。
安息手攥成拳头,耳朵贴在井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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