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
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安息被睡意团团围住，再次失去意识。
朦胧间再次听到炎王声音时，已经是几小时后。安息满脸红印地抬起头，带着浓重鼻音嘟囔：“你还在啊……”
炎王“嘁”
声：“什
还在，
都又回来趟。”
安息连忙揉揉脸，伸个懒腰，全身骨头因为太久没活动而啪啪作响。
炎王不理他，接着和冯伊安说：“总之，单独接触圈儿队里人之后，确实挺多人都立场动摇。只可惜……明确表态少，中立不站队还是大多数。”
“质问他为什之前在番城集市就直接抛下们走……他竟然说什……天真，在赏金旅团里卖命人，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炎王声音忽远忽近：“说，因为他不肯花几分钟时间把橘田送去急救，才导致他失血过多而死……他还有个五岁弟弟，是他唯亲人，这下，估计弟弟也……”
安息想努力醒来，但他全身肌肉沉重而酸痛，眼皮有如千斤，根本不听他指挥。
炎王声音继续响起：“团里几乎所有人都被橘田逼着看过他弟弟照片，平时也开玩笑说他烦，但这下子，人真死……”
冯伊安说句什，像是有些唏嘘。
间都是沮丧，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太直接，又叹口气道：“你昨天到现在都没睡，好几十个小时，要不要休息下。”
安息摇摇头。
冯伊安说：“那们把药剂放进蒸馏箱里以后你去睡会儿，这个状态下，你反应太迟钝话会给大家拖后腿。”
安息有些局促地“哦”声，小声道歉：“对不起。”
他默不作声地帮冯伊安打下手，所有原料按比例称好，再检查遍，深怕出错——不能拖后腿，安息在心里反复默念。
冯伊安点头道：“正常。”
冯伊安正在开蒸馏箱准备做最后提纯，安息迷迷糊糊地看会儿，反应过来，站起来说：“医生，来帮你。”
殊不知他刚猛地站起来，就眼前阵发黑，因为低血糖而向后仰倒，被炎王把搂住，放回到凳子上。
炎王揪住他长发挠他脸，嘲
炎王：“于是就说，当年，雅威利鼎盛时代，是风光无限百人大团，在秩序崩坏年代下，坚持着自己原则，被尊敬，被向往，和橘田都是憧憬着这个团长大，现在，都变成什……”
冯伊安问：“你这说时候，大家什反应？”
炎王道：“于是就有人忽然问，是不是当初明队陷在火场里时候，他也用这种借口，而故意任由他去死。这话出，全炸锅。”
冯伊安说：“大家果然都早有预测……”
他又问：“还有那个蛟鲨，是怎回事？”
药剂进蒸馏箱后还需要好几个小时，半成品放进去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机器嗡鸣工作声音。
冯伊安拉开凳子拍拍椅背，说：“安息，过来趴着睡会儿。”
安息老实点头地过来坐下，他趴在桌上，脸埋进手臂里——避难站常服带着股消毒液味道，他好久没有闻到过，既熟悉又心安。
他脑子里杂乱分绪，还以为自己肯定无法入睡，却不出片刻就神志飘远地睡着。
不知过多久，安息睡意朦胧中听见炎王说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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