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无法拖延这个话题吗?废土几不可闻地叹口气,说:“这里才是你家不是吗,你亲人家人朋友都在这,而且环境条件也比外面好那多,以为……以为你
安息仍不高兴地嘟着嘴。
两人不做声地待会儿,安息泪水干掉,又恢复干活模式,帮助废土移到刚铺好床上,脸宣泄情绪后空白表情。
废土看他眼,问:“你黑眼圈好重,要不要睡上来?”
安息摇头道:“你身上有伤。”
废土笑起来:“你现在还知道在乎这个啦。”
“不是!呜哇——不要!”安息哭个不停,完全发水灾,忍多日泪水全线泄洪:“很好吃,是,是专门留给你,都舍不得吃,呜呜——”
废土反应过来,顿时感觉自己心脏被踩脚,招手道:“别哭,过来抱下。”
安息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扑到他床边:“就是觉得,嗝,什,什也做不好,保护不你,也保护不避难站大家,好没用。”
废土使劲揉揉他头发,说:“你救呢安息,这不是很厉害吗,还活着,你不开心吗?”
安息根本听不进去,还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哇哇大哭:“小羊也喂不,没有太阳,没有电!小羊!会不会死啊!呜哇——”
习惯将他当做小孩子。
况且,就这样看着小羊为自己忙前忙后也不赖。
安息从柜子里抱出床单抖开,正趴在床上掖四个角——他半裸着上身,腰部下陷,下身穿着肥大工装裤,忽然“啊!”地声直起身来,冒冒失失地冲到自己旅行包旁边,拿出之前保存起来真空袋。
那是什,废土眯起眼睛——个罐头?
安息就举着袋子看半天,然后颤颤巍巍地打开袋子凑到上方去闻。
安息也想起来——之前他们刚到罗城集市时候,他死乞白赖地非要和废土挤张床,之后还……
安息趴在床头和他脑袋贴在起,闻着两人间相似洗发液气味,问:“之后们去哪啊?”
废土没吭声,安息抬头看他,追问道:“怎?”
废土摇头道:“没什,只是有点惊讶,以为你回到这里就不会想走。”
安息奇怪道:“为什?”
废土头雾水,好不容易听懂,连番哄劝:“肯定没事,别哭。”他既好笑又心疼,但嘴上只说:“你和冯医生他们起时候,也这个德行吗。”
安息哭声渐止,说:“没,没有,之前都,直没哭过。”
废土说:“哦哦,厉害厉害。”
安息推他手把:“你别笑!说真!”
废土无辜举手:“没笑你啊,真觉得你厉害。”
毫无预兆地,安息忽然坐在地上仰着脖子大哭起来,废土吓跳:“怎怎,刚才不还好好吗?”
在安息嚎啕哭声中,废土辨认出几个字:“坏。”
废土狐疑道:“罐头坏?”
安息猛抽气,哭诉道:“,有好好地放进,真空袋,嗝,结果,袋子戳破,呜哇——午餐肉,午餐肉罐头坏啦——”
废土哭笑不得——自己刚才在脑内做青少年成长建设,转头就目睹这幕,安慰道:“不就是个罐头嘛,到时候集市上问问有没有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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