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个皇帝在太后眼里都不足为惧,何况个路都不会走,任人拿捏孩子。太后是要确保嘉诏徐氏忠心,但却不是用清晏,而是徐妃自己。徐妃转头就去趟重华宫,将药全喂给清晏,以示自绝后路。
太后也知情。
“哀家说过,只要她不做不该做,定保
他暗中筹谋,积蓄力量,不显山不露水,以待击必杀时机,清晏便成为朝中保皇党颗定心丸。
太后必须要个生母把控在她手里孩子,来搪塞天子母家和朝中保皇党,以暂时扼制朝中不断要为皇帝娶后纳妃、延绵子嗣呼声,为她长子齐王争取改天换日时间。
那时候难过吗?每日都难,难到极点,行差踏错就是输,处处都是不得已。
不争行吗?不争就得死,争不过也得死,烟火人间三千道,他就只有那条路可以走。
天家中人,嫡子之间,命跟权直都是连在起。
。他最坚实后盾、大胤最锋利刀兵朔州铁骑眼看就要旁落他人之手。
幸好他外祖父,年近花甲镇国公顾翰披挂上阵,震慑住众意欲分羹北境军权世家,以雷霆之势重新执掌朔州铁骑,丧事未毕,就带着他表兄,年轻镇国公世子顾彦时,老少孝衣覆甲,奔赴疆场。
尽管齐王染指北境军权未果,但这次,他仍然赢。
帝都,钟太后突然让步,决议做主为皇帝先行纳选妃。此举出,朝中正因天子不婚之事群情激愤保皇党,算是暂时被太后勉强安抚搪塞住。
太后既然摆出天子嫡母做派,可怜那北境顾氏纵使对纳妃不娶后再有异议,只要这龙椅上坐人没变,飞花踏雪城在大敌当前之际就不敢有旁动作,只会心甘情愿地继续前线卖命,以保大胤边境安稳,保身上流着半顾氏血脉皇帝治下江山无虞。
这九重阙这大,也就住那几个人,可偏偏都是你死活,谁也容不得谁。人人都有自己目,只有清晏是棋盘上纯粹颗子。
人常言虎毒不食子,可偏偏人恶甚鸟兽。清晏那会儿才多大,小小团,话都不会说,只知道含着包泪挥着小手呜呜哇哇。他起初还以为是清晏爱哭,后来才知道,那是小孩子在受罪。
药是太后给,却是徐妃喂。
太后只是需要个搪塞朝臣棋子,并不乐见个聪慧健康皇长子,她需要嘉诏徐氏忠心,清晏便是那块试心石——
起初他是这以为,直到天子影卫暗审过清晏乳母,才知哪里是太后主动给。
同时又因为皇帝母舅顾崇山新丧,顾氏阖家守孝,天理纲常在上,太后顺理成章地就将顾氏女排除在择妃名录之外,直接剪除皇帝母家人入宫护持可能。于是太后选定徐氏女毫无意外得以顺利封妃。
至于他这个皇帝心里愿不愿意,在最为艰难也最需隐忍宣熙四年,他意见真点都不重要。
由此石三鸟,太后面子里子全得,将大半个前朝、外加整个内廷全都牢牢地捏在手心里。齐王气焰嚣张到极点,他帝位愈发不稳。
宣熙五年,皇长子清晏出生。
凌烨直都知道,至少在他夺回权柄以前,清晏或多或少同样是枚棋子。于他于太后都是,不论他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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