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启颔首，亦有些犹疑：“臣也觉得不太可能，漓山叶氏
贯独善其身，少涉政局，更不愿参与朝中争斗，东都境主近几年直都在叶孤城，极少离开。”
“可漓山东君也确实行踪成谜，影卫从漓山查到
说法是，最近半年姬无月并不在漓山，而是直留在广陵鹿水。但影卫去鹿水查过所有漓山人在广陵行迹，其中并未发现有关姬无月任何踪迹。影卫怀疑，除非是闭关，否则姬无月可能根本不在鹿水，不只是三个月前不在，这半年都不在。”
仲商雨夜，蒙面客夜探皇陵，直奔帝春台小长明殿，这地方什
都没有，只存放着谛寰经，此人来意昭然若揭。
可偏偏不巧，那日皇帝恰好在，帝春台同九重阙样，地下埋着永镇山川，蒙面客不得已，只能退却。
倘若仅是单纯摸瞎偷盗，还不足以让天子影卫如此在意。问题在于，这名不速之客对帝春台地形实在太过熟悉
，甚至仅凭轻功就可以逃脱追捕。
圣物，如今就在大胤帝都南郊皇陵，帝春祭祀台。
三个月前，雁来秋雨夜，皇帝私下前往帝春台拜祭先祖，在皇陵遇到行小毛贼，和位乘风而来，踏雨而去不速之客。
“陛下，帝春台事韩澄邈已经暗查过，影卫传密报来。那批小毛贼是千诺楼顶尖高手乔装，背后雇佣主使早已查到，是意料之中。他也不是为谛寰经，他就是……”凌启说到此处不禁有些无奈。
皇帝脸上亦无讶色，只摆手示意知晓，轻轻揉揉眉心，道：“算，他先放着吧。”
凌启颔首，这才开始禀起正事，声音微有些肃然：“韩澄邈同天子影卫已经暗查过九州五位大乘境三个月前行踪。中秋前夕，南山恰好有佛会，无矩大师连数日布坛讲经，并未离开过南山半步；前段时日苍梧城商道出点乱子，方鸿祯因此滞留在云昌道数月处理事宜；武陵道宗天玄子四个月前闭关，影卫已经查过，情况属实；东都境主叶见微……”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帝春祭祀台本是皇陵中禁地，宗室中人亦不得擅入。如今整个大胤，知晓谛寰经在小长明殿，而且对帝春台内部能熟悉到这般地步，只有三个人，皇帝、太后、以及太后次子——江锦城敬王。
两年前，太后长子齐王还在，执掌庆州之事时，曾不只次与虞疆老教王有过来往
凌启言至此处忽然停顿，斟酌下措辞，才说道：“叶见微看过漓山藏书阁里关于他与夫人穆熙云话本后，觉得不太满意，决定亲自捉笔修改，连改数月才定稿，但漓山弟子读过后致认为还不如上个版本，其实天子影卫看过后也是如此评价。”
凌启轻咳声，继续道：“于是叶见微收集漓山众人意见后，又开始重新修改。近半年以来除偶尔满漓山追打其子叶星珲，直专心于话本之事，并未出过叶孤城。”
最后，凌启肃颜沉声说：“唯个不确定三个月前行踪，是漓山东君姬无月。”
三个月前，南郊皇陵进个蒙着面不速之客，与天子影卫几番缠斗后，全身而退，踏雪无痕。放眼整个九州，能有这样身手和本事，不多不少，只手刚好就数得过来。
皇帝闻言微微皱皱眉：“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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