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对楚珩回答并不感到意外,面上带点半假不真笑意,道:“楚珩,你还需要把话说再明白点?”
楚珩心弦瞬间紧绷。
“你从漓山出师归家,本该直接回帝都,但却先绕远去趟鹿水,理由是你需要找你大师兄梳理经脉,这是你幼时不足,害过大病后留下病根。”
凌启声音平缓无波,盯着楚珩面容,又继续道:“从你四岁到漓山起,就直是你大师兄帮你调息,起初是每隔个月,后来两三个月,到如今每隔半年,你都要找次你大师兄。三个月前中秋前夕,距离上次调息,恰好相隔半年。从七月底到你八月十抵达京畿,你没见过
东君令!
漓山东君令牌,言出法随象征,大胤九州所有漓山势力范围内,见此符如见姬无月亲临,所有漓山人必奉命惟谨。
楚珩很少真正动用东君权柄,东君令在漓山少有几次出现里,十有八九都是送去水镜台捞捞他那犯错被罚师弟——可怜漓山少主叶星珲。
齐峯顿感事态不妙,沉声道:“阿月,出什事?”
楚珩眉头皱着,抬眸看向齐峯,低声道:“此次东君和师娘他们起过来帝都,只为私事,暂不请旨入城。”
帝都城郊,露园。
时值日入时分,露园内却仍是片忙碌喧嚣,齐峯正指挥着园内丫鬟小厮收拾东西两院厢房。
千秋节就在下月初,今日已是冬月初九,再过几日,进京祝寿奉礼占星阁主穆熙云就该到,园子里要提前收拾出住人和放东西地方。届时九州各大世家拜访来往,少不得要喧闹番。
眼见太阳都要没入天际,齐峯正安排着,看门小厮忽然来报说楚珩来,有事找他,现正在书房里等着。
齐峯顿时有些惊诧。
“什?!”饶是稳重练达如齐峯,听见楚珩这话也立时变脸色,急忙问道:“怎回事?”
楚珩揉揉眉心,神情很是忧烦。
个时辰以前,端门阙楼——
凌启目光里满是审视,冷漠声音顺着沁凉晚风传来:“三个月前,你大师兄在哪?”
楚珩心头倏然跳,目光微动,沉默移时忽然微微笑笑,状似无奈道:“大统领这话是不是问错人?诚然七月底在鹿水小住过几日,那时确实没有在广陵见到大师兄,但若要说东君去哪,莫要说,就算是漓山诸位首座长老也无从过问,个普通弟子如何能知?”
今日并不逢六,不该楚珩休沐,露园距离宫城可并不近,眼看夕阳都快落山,楚珩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到露园来,齐峯细思之下微微皱皱眉,心头掠上层不太好预感。
他不动声色地随口又吩咐几句,便放下手边事,过去书房。
齐峯进来时候,楚珩正站在书案前提笔写信。抬眼看见他,还不及齐峯开口,楚珩便沉颜肃声道:“师叔,您即刻派人帮传信给师娘,速度越快越好,务必要赶在他们到达京畿八百里之前送抵,事出突然,师娘见信自会明白。”
齐峯见楚珩面上神情罕见严肃,心中骤沉,知道事态定然非同小可,连忙先出门去叫来露园暗卫。
回来时候楚珩已经将信写好,同信笺起装进信封里是枚玉符,齐峯眼瞳微缩,眼就认出来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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