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定
定心绪，开口道：“听说东君并不是和穆夫人
起过来
，这
说来东君此前不在漓山？”
姬无月“嗯”声，点点头道：“不在。”
他答复凌启并不意外，茶杯在手里慢慢转圈，凌启垂眸瞧着掌心白瓷，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姬无月搭在石桌边手上。
这双手，指节修长，白皙光洁，就如同此刻盛着滚烫茶水温润白瓷盏样，外柔而内刚。如果不是虎口和指节间覆着薄茧，很难想象这是双武道中人手，而且是蕴藏着极致力量手。
凌启回过神，继续道：“漓山直宣称东君近来总长住鹿水，可是据
所知，东君似乎也并不是从广陵过来。”
凌启迈步走进来，目光径直落到石桌旁素衫身影上。
这是他第次见到这位谜样大乘境。
漓山东君比想象中要显得年轻，他面上覆着半张面具，遮住眉眼鼻梁，只露出截白皙下巴，轮廓线条弯成清隽弧度。
此刻坐在树下他，就像是个普通文弱书生样。如果不是因为凌启本人与大乘境仅有张窗户纸距离，否则换个人来，很难察觉出姬无月内力气息，更不会将眼前人与站在九州武道巅峰至强者联系起来——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这是真真正正地臻至化境。
只白隼，取过信看眼，是中宁道传来消息，漓山东君姬无月于个时辰前刚刚抵达中宁别苑，与漓山行人汇合。
凌启捏指间将密信碎成齑粉，微微眯眯眼睛，挥手叫来天子影卫，吩咐几句话。
……
漓山车队是在次日傍晚抵达中州孟章关。
孟章关是帝都东方门户，有重兵防守，除非持有御令或是紧急军情，否则所有未时以后进关车队旅人，都要在此至少停留晚，接受身份盘查与核验。
姬无月抬着杯子手浅浅顿，闻言
正如凌启提前在孟章关等漓山东君样，姬无月显然也在这间庭院里等影卫首领。
“楚珩都传信告诉他师父，听说凌统领有事找。”姬无月伸手比个“请”手势，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凌启在石桌旁坐下，拾起那杯散着热气茶，却没喝，只拿在手里，“确实有件事要找东君。”
“请说。”
凌启看向姬无月眼睛，这才注意到这位漓山东君眸子很是动人，尽管面具覆盖住他眉宇眼眶，但却很难遮掩住那双眼睛神采，用两个不那恰当词来说，眼波流转间，眸光潋滟，顾盼生辉。
因此穆熙云他们歇脚这间驿站，比起中宁别苑有过之而无不及，从东道入京所有伐冰之家尽皆在此暂住，各府侍从暗卫不知凡几。
是以漓山车队踏足孟章关第时间，消息就如同长翅膀样，飞落到驿站每个角落——东君姬无月到。
不出楚珩先前所料，凌启果真有备而来，就在这京畿二百里孟章关，天子影卫辖制地边界处，专程等他。
而且毫不避忌，漓山行人才刚刚在孟章关驿站里安顿好，天子影卫就找上门来，时辰分毫不差，几乎就是前脚后脚空档。
彼时姬无月正独自坐在小院树下石凳上，身前石桌上放着两盏将将斟好清茶，还散着袅袅热气，杯被姬无月拿在手里，另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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