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凝神听着,忽然想起什,开口打断顾彦时话:“等等,你先前说,他们甫上二楼,漓山东君注意力就直放在徐劭身上?”
顾彦时怔,颔首答道:“是,臣起初也不清楚缘由,后来叶书离开口问陆稷,才知道这桩事来龙去脉。”
“是。”凌烨轻轻捻捻手指,眼底浮现深沉之色。
两个人同时来到帝都,同为楚珩师兄,同样如此关切,怎姬无月连徐劭原话都清二楚,而叶书离对这件事却无所知,反倒还要去问陆稷呢?
是楚珩和姬无月关系太好
楚琨脸上血色尽失,脊背上冷汗刷地流下来,心跳声在四周片安静中无限放大,声如擂鼓响在他耳畔。
姬无月俯下身,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拍两下,字句缓缓道:“回去告诉侯府,就说是说,想让楚珩道歉,可以,只要他徐劭有本事能入境大乘——”
“想要踩在别人头上,不就得这样,说对吗?”姬无月直起身看向脸色同样煞白徐劭。
嘉勇侯世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那日他对楚珩说过原话。他蓦然想起来,漓山东君姬无月和楚珩生母同宗同姓,这两个人本就沾亲带故。
但此刻显然已经晚,姬无月身形动,脚将徐劭踹到楚琨旁边,他目光扫过站在边不知所措钟平侯世子楚琛,看着这几个人漠然道:“再有下次——”
程揽走楚珩婚事,还特意在父亲母亲面前给楚歆楚琰撑腰。
他当时也在场,心里十分不忿。他楚琨虽然也是庶出,可生母也算是有名有姓伯府千金,凭什要被这几个贱妾之子压上头?他只比楚琰小上几个月,在钟离家学时候,却直被楚琰死死地压着。
他不甘,也不服。
如今自己先回帝都,刚好碰上事多楚珩,这个弃子非但不知道恪守本分,还不知好歹地做错事,给家里结不该结梁子,让他奉茶道个歉怎?
楚琨心横,往日里积攒怨气翻涌着爆发开来,他忽然抬起眼睛,字顿地说:“让楚珩道歉。”
后面话东君没说完,但是所有人都听懂他言下之意。
明正武馆今日比试如常进行,其他人高昂情绪并没有因为这点插曲而低沉衰退。
徐劭行人灰溜溜地出门,漓山东君却在武馆里坐上午,偶尔还出言指点几句,这让群血气方刚青年才俊愈发争强显胜,势要争个高下。
武馆里发生事在当日午后被原模原样地传回御前。
顾彦时留个心,那日他在御前提起漓山东君握不住剑,皇帝显然有所意动,于是面圣请安时候,他便将姬无月和徐劭楚琨等人之间冲突向皇帝说遍。
走廊上霎时静寂。
下瞬,姬无月抬脚就将他踹出丈远。
楚琨摔在地上,废力地咳半晌,兜头盆冷水泼下,他所有怨气顿时化为乌有,目光惊恐地看向缓步朝他走来人。
没人料想到会突然有这样变故,无形凛冽威压弥漫在武馆二楼看台间,没有谁敢上前阻拦,就连钟平侯府世子楚琛也脸色发白地站在原地。
楚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人。论起血缘,这还算是他同父异母弟弟,所以他尚且留手,没有动用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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