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这个脸上全遮着面具、连手指都藏在手套里人,同漓山东君姬无月样,带给他是深重压迫感。
大乘境,而且不知名。
并不是大胤为人所知那五位,他是隐藏在阴影里第六人。
暗室门倏然被打开,从外头走进来个人。夜间冷风紧跟着灌进来,坐在床上赫兰拓不禁打个寒颤。
“你有些大意,这里是帝都,不是江锦城。”黑袍人头也不回地开口,嗓音低沉,不辨男女。
坐在上首太后也沉脸。
砚溪钟氏与南隰巫星海算是世交,镜雪里冬月十九抵达帝都,如今已是廿三,已经四五日,却直没来见过她。
廿那日,镜雪里在明正武馆里和漓山东君打架,当日下午就去逛帝都首饰铺子,而昨天听说又去京郊梅园看花,颇有闲情逸致。
可见这位大巫点都不忙,只是不来见面罢。她是南隰国师,太后自然不能宣她,只借着廿六那日冬节会名目,给镜雪里下帖子。
敬王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当下并不再动怒,利益使然各取其需,镜雪里只是添头,重要是,他与赫兰拓盟约已经成。
是韩师关门弟子,纵使后来脱离家族叛出师门,他身上也处处都是世家影子。况且当年,颜懋靠山,是成德皇后顾徽音。
钟太后想起这个名字,心里满是不甘深恨。她是先帝龙潜时就娶进府,却被顾徽音后来居上。她儿子也是正经嫡子,更是得个“敬”字封号,怎就非得被顾徽音儿子压上头?
万幸顾徽音最后养条白眼狼,钟太后临朝称制那几年,颜懋虽说总与她唱反调,可如今,他同样也是横在凌烨面前河,是顾徽音亲手给自己儿子埋下祸根。
思及此,太后心底顿感畅快,脸上浮现深深笑容。
太后是正经世家出身,士族与庶民同堂理政,在她眼里就是坏礼法纲常。
敬王摘下头上帷帽,轻笑道:“为表诚意,本王特地来送圣子程。”
赫兰拓面露惊讶。
黑袍人不咸不淡地道:“今晚
是夜,帝都城郊宜安寺。
距离冬月十六已经过去七天,赫兰拓肩上被木棍洞穿伤依旧深可见骨。当日他负伤失血昏迷,被敬王人带走,醒来就是在这间暗室里。
个从头到脚笼罩在漆黑大氅里人给他治伤。
手法粗,bao。
但是赫兰拓无从反抗。
将宣政殿事细想通后,当下就冷冷地笑声:“科举选出来是什?群不入流微末庶民,不过读过两本子书,要人脉没人脉,要眼界没眼界,如何能治国?皇帝年轻,世家大族根基,哪容得他说撬就撬?铁打世家流水皇帝,你且先等着,他不懂事,朝中自有人来教。”
言下之意很明显,皇帝执拗,教不会,自有人知道要择明主。
敬王没有反驳。
太后心里舒坦些,撂下茶盏,开始问起虞疆圣子赫兰拓刺杀储君事,这事传到太后耳朵里时,她心里就大致有个数,只是不太清楚个中细则罢。
只是提及此,不免就要说到态度微妙镜雪里。钟仪筠就坐在敬王身侧,镜雪里到底算是她师父,那日安繁城夜谈后,在别苑被敬王迁怒发作滋味她还没忘,当下不免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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