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嘴角抽,如果他没记错,韩澄邈先前说,特意托永安侯世子给他们打掩护。
“萧高旻你等着!”躺在地上徐劭喊完这句,人直接晕过去。他从没和叶书离打过交道,断断听不出叶书离声音,显然已经——
信以为真。
“……”
***
——身手倒还凑合。
不过……楚珩在旁边看着,忽然有些纳闷。那日冬节会上陛下和他提有意给韩澄邈和楚歆赐婚后,他不是没打听过,不都说裕阳韩氏世子君子端方从不下黑手吗?
可是方才第脚就是他踹,马当先地冲在最前头,就数他揍人揍得最狠,连云非这个牵头都没他积极,也不知道韩澄邈跟徐劭是有什仇。
楚珩对此也没细想,眼看着两刻钟差不多到,咳声示意他们停手走人。徐劭躺在地上嗷嗷惨叫,却犹自不服,求饶话句没说,只高声喊着“你们什人”。
他们收手,正要离开,这个时候,叶书离清清嗓子开口:“行吧,看在你还有点骨气份上,挨揍也让你挨个明白。”
登门请他,置好宴,叫小曲,徐劭听晚上恭维,心情颇好,从四时食居出来,坐上自家宽敞马车朝嘉勇侯府驶去。
夜色渐浓,冬日里街上人少,尤其进帝都内城,人影就更是稀疏。街角照明石灯闪烁瞬,被风吹悄然熄灭。徐劭正思忖今日请宴几个人身份,马车却忽然停下来。
他以为是前方有别家马车挡路,随口问句:“怎不走?谁堵在前面?”
外头车夫没应,马车依旧停在原地。
徐劭喝酒,等得心烦,火气上来手推开车门,“干什呢……”
翌日腊月初六,千秋朝宴设在麟德殿,王侯公卿、四方使节汇聚堂,丝竹雅乐不断,整个帝都在这天都热闹起来。
宫宴前,长宁大长公主来找皇帝,临走时正好看见内侍引着楚珩到后殿。
大长公主粗粗扫眼,认出那是皇帝御前侍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前廷人到后殿里做什。
许是政务有事,
楚珩眼皮跳,心头顿时浮上不祥预感。
果不其然,叶书离眼睛弯,笑眯眯地道:“家世子爷说,们永安侯府想打人不需要理由,看你不顺眼打就打。”
“……”
整条长街诡异寂静。
苏朗、韩澄邈、云非三个人对视眼,脖子僵硬转过去,难以置信地看向叶书离。
话说半戛然而止。车夫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敲晕,徐劭心中凛,还未及防备,视野倏地黑,只麻袋从天而降兜头套住他。对方显然是武道中高手,他肩上麻,全身内劲顿时被人卸干净,紧接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跌在地上。
“你们是什人?”徐劭高声喝道。
回应他是踹在大腿上脚,这仿佛是个动手信号,阵拳头噼里啪啦地落下。这些人纯粹就是为揍他,拳风里没加半分内劲,只靠着蛮力拳打脚踢。
楚珩没动手,站在旁看着,顺便望个风。
也不知道韩澄邈是不是练习过,方才站在车顶上套麻袋就是他,下手简直熟练,堪称稳、准、狠,半点不拖泥带水,徐劭连揍他人身形几何都不知道就被韩澄邈套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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