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没注意,旁观可是觉出点别味道……别说丢出去,就眼前这按腰什,哪里是时兴起,分明是蓄谋已久。
侍立在侧祝庚看眼陛下掌下那满布着青紫吻痕皮肉,又瞧瞧半眯着眼只顾享受皇帝伺候、半点没觉出言下之意楚珩,不禁在心里暗暗“啧”两声——
白天皇帝伺候完皇后,晚上皇后再伺候皇帝,这很公平,小祝公公心想。
凌烨给楚珩揉两刻钟腰,有天子影卫在殿外请见。
皇帝命宣。
叶书离没太弄清楚眼前这突如其来自首是唱哪出戏,旁边萧高旻却神色莫名地看云非眼,凤眸微微眯起,放下手中茶杯没说话。
陆勉嘴角抽几抽,看着堂下几个人,突然很想两眼黑直接晕过去。
大理寺这边消息传到宫里时候,凌烨和楚珩刚歇过午觉,后者趴在外间软榻上,皇帝正在给他揉腰。
宣熙帝是先皇和元后嫡长子,最正经凤子龙孙,从太子到皇帝,金尊玉贵二十二载,何尝做低伏小伺候过人。
但是现在,被伺候那个不仅没有皇恩浩荡觉悟,反而挑三拣四,会轻会重喊,半点没给陛下面子。
呈上去。
等日,圣上那边却迟迟不见旨意,只说让大理寺随意调停。初八这日,几波人再至,陆勉就叫人上好茶,尽力从中说和。
只是寻衅斗殴这种事总有个牵头,萧高旻和叶书离不约而同,都指着对方鼻子说是“他干”,两个人直接在大理寺上演出“窝里斗”,你来往不知斗嘴多少个回合,好悬没动手打起来。
时间哗啦啦地流走,个上午就这过去,讲和进展点没有也就罢,眼看还要再结成新仇,陆勉揣着这个“烫手山芋”,简直无可奈何。
而这种“烫手”在云非来大理寺自首时候终于达到顶峰。
凌烨给楚珩拢好衣服,顺势坐在榻边,影卫进来,板眼地禀报起大理寺发生事。
这案子和楚珩有关,凌烨虽然表面上没管,暗里早就让影卫
满殿侍女内监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谁都没敢出声,生怕陛下龙颜大怒,把这才承恩天就开始恃宠而骄人给丢出去——毕竟御前侍墨身上可还记着二十杖呢。
他们屏息静气,提着心七上八下,最终却听见陛下说句:“力道行吗?回头再找太医学学手法。”
楚珩哼两声,点点头,说:“唔……还行,那陛下好好学。”
凌烨闻言笑笑,话里似有几分意味深长:“学会以后好天天给你按。”
“嗯,天天按,哎……再重点儿。”
“是打,”云非环顾坐在两侧人,目光掠过萧高旻和叶书离,说,“牵头,徐劭麻袋是套,身上伤大多也是打。他们俩都是被喊来帮忙,碍于情面才跟起去,没怎动手,就是放个风壮个势。反正徐劭——”
云非扫眼嘉勇侯,轻蔑道:“揍他还是容易。”
“你!”徐遨拍下椅子扶手,满脸怒容地站起来。
云非这话说得有水分,但却把嘉勇侯气得不轻。
他就仿佛是故意要将事情搞到不可收拾样,嘲弄瞥后转过视线,看向上首大理寺卿,问道:“陆大人,收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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