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沧咬咬牙,字顿低声道:“相爷,无论如何,云非公子是您唯骨血。”
颜懋垂着眸,半晌没说话。
室内时寂静。
良久,颜沧终于听见颜相开口:“你说对,颜云非是儿子,只你告诉恐怕还不管用,还是得亲自去。”
他站起身,手心紧紧捏着,漫不经心地冷笑声,道:“大理寺是吧,那去看看他们刑杖木板子有多厚,不厚话叫人把相府马车辕拆下来借给他们用。”
颜沧欲言又止,难为情地看着他:“相爷,公子他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想起来这个爹?”颜懋扬声打断他话,站起身把手里书扔,嗤笑道:“他是生怕别人找不到攻讦理由,故意以身试法,将自己当成把柄送上门呢。”
“行,可以,干得漂亮。”颜懋连连点头,抬手往东指,“烦请大理寺绕个远去隔壁街庆国公府,别在这杵着。”
他拧着眉语气不耐,颜沧却没动,顶着他怒火又道:“相爷,就算报到庆国公府,也少不您这儿,再怎说,您都是做父亲。”
颜懋闻言冷冷地看着他,良晌没再说话。颜沧见他嘴唇抿起,下颌线紧紧绷着,僵着身形动不动,心知他是被云非气得狠,只得退下去。
音问他:“你老实跟叔说,你小子过来到底是想干什?还嫌你叔不够头疼?”
云非诚恳道:“陆叔,这事真是牵头,来就只是为认罪。”
陆勉脸怀疑地看着他。
云非道:“陆叔放心,没打算让您为难,反正坏事都是牵头干,您依律判就是,罪名越重越好。”
陆勉指着他,气声道:“怎个重法?难不成让你去挨刑杖?”
刚走两步,身后颜懋却突然淡声开口:“说得也对,虽然不在张族谱上,但论起血缘怎都还是儿子。”
颜沧连忙转过身。
“既然如此——”颜懋微微抬起下巴,漠然道,“那你去告诉大理寺正,请他们陆大人往重判,最好动刑,打死不论。”
“相爷!”
“这就是意思。”颜懋冷静地坐下来,面上尽是冷色,话音里半点温度也无,仿佛在说着和他无关人。
云非敛去面上笑意,目光沉沉,颔首认真道:“可以。”
陆勉脸色微变,忽然沉默下来没再继续问话,眼神格外复杂地看着云非。
朱雀街,颜相府。
今晨下雪,路面冷滑,颜懋没去尚书台,留在府里,大理寺正过来时候,他正在房里看书,颜沧进来禀报。
“澹川颜氏子弟,那就是庆国公府颜家人,所以——”颜懋抬眼,缓声说:“报到府上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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