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分给
，碗里多加
半勺糖，是专门给你
。但是吃过酥酪，今天粽子糖就没有，也不许偷吃，不然你父皇生气要罚你跪，阿晏听话，乖。”
说者这回依旧无心，而听者——
凌烨眉梢轻挑。
今天粽子糖、偷吃、罚跪。
这些若都是姬无月和楚珩提，那漓山东君说得可真有点太多。
就徐劭那点破事，哪里够格让皇帝欺负他皇后。
从得知东君姬无月“握不住剑”开始，
直到现在，凌烨心里那颗怀疑种子不缩反长，对此已经有六七分猜测。
今日他试探楚珩几句，尽管没从言辞神情中看出明显端倪，可是凌烨总觉得，楚珩对清晏亲昵，并不像是第次见面就能够有。
凌烨先前与顾彦时在正殿里叙两句，在他过来书房之前，楚珩与清晏相处不过能有刻钟光景，可是楚珩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那种自然而然温柔亲昵，让凌烨不由自主地就将他与那个惯会纵着小孩子漓山东君联系起来。
当“端盏糖蒸酥酪”提议从楚珩口中说出时候，凌烨面上没说什
，心里却颇有几分别样想法——
眼前人笑意温柔，却带着几分“不怀好意”，楚珩心跳漏几拍，几乎立刻就想后撤几步。
凌烨手扣在楚珩腰上，感觉到怀中人脊背渐渐绷直，不禁弯眉眼笑道：“紧张什？总不会打你。”
他越是如此说，楚珩心里那根弦反倒绷得越紧，警惕地看着他：“说好今天回武英殿，再晚些宫门都关。”
“无妨，叫人去传旨，命禁卫军今夜晚个时辰落钥。”凌烨说道。
“朕可没打算食言，等领完罚，自然就放你回武英殿。”
但如果不是……
哼。
他眼神微沉，轻轻牵牵唇角。
两种结果多少都有账算。
凌烨目光扫到桌案角，当下就决定，那几支择好朱砂笔，还是不要放到明天，今晚就先派上用场吧。
适才凌烨哄清晏，只是从攒盒里随手拿两块酸甜口蜜饯，可从没说过清晏爱吃甜。但楚珩提议酥酪时候，却对此十分然，末，还给内侍吩咐句：“酥酪里多加半勺糖。”
说者无心，听者却十分有意。
凌烨很难不多想二。
不过这也可能是姬无月曾和楚珩提起过清晏嗜糖偏好，或者是楚珩单纯觉得小孩子都爱吃甜，总之暗忖片刻后，凌烨觉得自己大概是有先入为主猜疑，有些过于敏感，所以起初他还没想将这话作为猜疑佐证。
然而等酥酪呈上来，凌烨坐在书案后翻看奏折，侧耳听见楚珩又和清晏说句：
楚珩直觉凌烨话里有话，这惩罚肯定不是罚跪那简单，他预感自己今晚不能善，又摸不准凌烨意图，只好拽着他袖子抗争道：“陛下说过偏心……”
“嗯，偏心。”
——不然早就直截当地审你。
凌烨低下头吻吻楚珩眼角，动作温柔缱绻，带着安抚意味。
他这并不是在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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