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实在恶劣极
。
无
凌烨眉眼含着笑意，伸手打开案几上
只珐琅圆盒，执笔蘸点“墨”，重新回到“画卷”上。
此时此刻，全部神思都难以自抑地集中在脊背上，楚珩几乎能感觉到每根狼毫在身体间走向，所经之处骨头都发麻，他再也抑制不住，闷哼声和求饶声齐闷在锦枕里。
凌烨动作停停，低下声音问他：“不喜欢？这不是你自己挑笔吗？”
——他还说！挑笔时候谁能想到会是这
个用法。
楚珩红着脸呼吸微促，咬着被角恨恨地摇头，发誓明天定要算账，然后又呜咽声。
楚珩却更加剧烈地挣扎，支起胳膊，不管不顾地就要转过身来，想要制住那支在身后游走作恶毛笔。
凌烨稍稍提高声音：“不许动。”
敬诚殿外巡防禁军此时恰好经过书房，隐约听见皇帝声音，殿前侍卫疾步走到窗下，恭声道：“陛下有什吩咐？”
窗之隔，床榻上两个人先都愣下，凌烨旋即反应过来，偏头对上楚珩湿润眸子，没有说话。
外头侍卫有武艺在身，耳力敏锐，楚珩怕被人听见响动，急忙屏住呼吸，停下转身动作，改用眼神求求。
子。身后凌烨轻轻笑笑，笔锋随之动，柔软狼毫扫过肩颈线，沿着脊骨路游走，描摹过腰窝，最终缓缓停住。
楚珩迷蒙意识瞬间惊醒过来，他急忙回过头，挪动着身体想朝后躲去。
“陛下？！”
凌烨没应声，手按住楚珩肩头，另只手稳稳地执着笔，笔端细软狼毫轻扫而过，粗粗画几个圈。
笔尖描摹椎骨所传来痒意立刻就让楚珩缴械投降，脑海里轰然炸开片片烟花，忍不住低低“啊”声。
许是泣音唤起陛下心软，凌烨朝外喊句：“高匪，命禁军退下，去传内廷司伺候。”
高公公在外间应个“是”，不多时，廊外传来禁军侍卫远去脚步声。
楚珩听着殿外动静，终于松开嘴里被角，刚要挣扎挣扎，凌烨却像是早已预料到他动作般，狼毫动，更坏写画手法得以肆无忌惮地开始。
楚珩直接“啊”声，腰窝塌陷，又趴回去，被凌烨按在锦帐里。
……
执笔人神色和软却不为所动，两个人对视片刻。窗外侍卫见书房里间久不出声，不免心生犹疑，再次扬声问询：“陛下？”
“……”
皇后先在心里重重记陛下笔，以待明日算账，然后转身趴回去，低头咬住块锦衾，任他去。
凌烨见状微微勾勾唇，平复下呼吸，尽力让自己嗓音听起来沉静如昔，扬声道：“无事，退下吧。”
侍卫应个“是”，殿外脚步声渐行渐远。
而凌烨却觉得不够，那只执惯御笔手换个地方也能写得行云流水，方才画圈至多能算是小试，现在才是真正动笔。
笔尖落在腰身柔软处，蜻蜓点水般到处写写画画，若即若离触感带来却是直传心口细痒，楚珩脚背绷直，脚趾蜷缩起来，在锦衾上压蹭出道道痕迹，身体战栗着躲避挣扎。
“唔……陛下……凌烨，你别……”
执笔人写得正好，当然不愿停手。
凌烨眸色深沉，轻轻呼口气，说：“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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