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都过去这
多天
，怎还记得那清楚。
早知道就不说，回露园
时候偷偷吃。
但面上当然不敢表露，楚珩怕凌烨再翻旧账又让他吃药膳，连忙道：“没有，
昨天吃清汤。”
凌烨眉眼含笑，也不说话，只盯着楚珩眼睛看，过
会儿，意味深长地道：“欺君是重罪，可是要罚，皇后想好再说。”
语落入耳，楚珩脸颊瞬间染红，所谓惩罚，他已经切身体会过次，几乎立刻想起前天晚上那支在身体里为非作歹毛笔。
凌烨莞尔道：“什坏话，现在就说来听听。”
清晏在旁跟着附和：“阿晏也要听。”
楚珩揉揉他头，三个人笑成团。
因打着长宁大长公主名号，四时食居许多菜色直接取自宫里御膳房食谱，上至公卿豪族下到布衣百姓都十分推崇热捧，但到帝后这儿，这些简化后宫廷菜肴就不太够看。两个人先给清晏单独点小孩子吃食，自己倒没什特别想吃。
楚珩想想，试探着对凌烨道：“昨天晚上，跟叶书离抢毛肚，没抢赢。”
珩过来时候正是饭点，四时食居生意热闹非常，掌柜便直接将他们迎到后厢花厅，边奉上食单，边垂首听命。
掌柜也是天子影卫里员，每隔段时间就会将探听信息查证处理，择其中要事上达天听。循照以往惯例，若遇上皇帝微服出宫，又驾临四时食居，便直接当面禀报。
只是今日……
掌柜见皇帝身边还带着楚珩，没怎犹豫，便选择低头静默。
而凌烨等会儿，没听到掌柜禀奏，面翻着食单，面眼也不抬地道：“说吧。”
此刻看着凌烨神情，楚珩点也不怀疑他会真把叶书离叫来问问昨晚吃什，只好心虚地小声说：“错
凌烨翻食单手顿，抬眼看他：“你偷吃红汤锅子？”
偷吃。
楚珩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语气不妙字眼。
上个月楚珩“因病告假”，东君来帝都，他为短时间回境大乘，连吃半个月半梦昙。后来“告假”结束终于回到御前，他时高兴忘忌口，当天就和凌烨起吃红汤辣锅，于是半梦昙在身体里留下那点遗害全发作起来，难受得死去活来。
半梦昙事他不好跟凌烨解释，所以凌烨就自然而然地觉得他是吃辣伤脾胃，叫程老太医给他开十天药汤方子，还日日看着他忌口。
皇帝说这话时候自己没觉得什，负责搜罗情报掌柜眼皮跳跳，不动声色地又看楚珩眼，低下头开始如常禀奏。
能够上达天听都不是鸡毛蒜皮小事，王侯世家动向、公卿大臣往来、或是某时某日，谁有什出格越界言行举动……
楚珩翻着翻着食单，神思就跟着飞到掌柜话上，不自觉地将桩桩件件捋遍。
凌烨吩咐完，见楚珩在低头沉思，便问道：“怎？”
“没什，跟着你听两句。”楚珩目光掠过垂首待命掌柜，不禁笑道：“你这间馆子还有这儿影卫，当真是不错，称得上以微知著洞若观火。不过有点不好，四时食居是请宴会友常来地方，以后在这吃饭时候若说你坏话，那不是很容易就被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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