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实在没什可纠结。”
楚琛想想,不禁失笑摇头,又继续道:“要说难受,今天和起站在月台上那些王侯世子,谁都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他们觉得,有这个更难堪在,他们心里多少能舒服点。但是为什非要让他们称心如意地看发酸?二哥终归姓‘楚’,笔写不出两个‘楚’字,陪同谒庙这种事,求都求不来,与其落到旁人家让去酸别人,那还不如叫他们都来酸姓‘楚’。”
室内时安静,楚璇默会儿,抿抿唇道:“道理勉强算是有几分,可……”她顿顿,满不情愿地别过脸去,她就是难受,听弟弟叫楚珩声“二哥”她现在都觉得委屈,更遑论是迈过心里这道“以庶越嫡”槛。
“阿姐,”楚琛道:“跟楚珩不曾相处过,也谈不上什兄弟情分,他得侍祠储君殊荣,要说为他高兴,那倒还不至于。只是也没有多少不甘不忿罢,钟离楚氏是持有丹书铁券开国世家,即便现在没有进入太庙享殿参拜资格,但未来必定会有。”
“总归,该是,旁人别想抢走,不是,那也强求不来。太庙祭祖事已经过去,多说无益,如今当以阿姐婚事为重。”楚琛望向上首沉颜不语母亲。
收,忽然间福至心灵,第次体悟到师父们口中“剑道”二字含义。
“阿琰,大道至简,衍化至繁,看清楚吗?”他听见那个女人问院中孩童,声音带笑温柔如风。
……
正厅里,楚璇等又等,直到庶子庶女被打发回去,室内只有他们三个人时候,楚琛依然没有表态。
眼见母亲叶氏沉着脸不语,楚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出来。
楚璇已经到仪婚年龄,她是钟平侯嫡长女,等名门千金,世家大族最讲究门当户对,她婚事于公于私,都是钟平侯和叶氏当前重中之重。
提及此,叶氏果然有反应,她抬眸看楚琛眼,对儿子方才话不置可否,顺势谈几句女儿婚事。
等楚琛告退去前院,楚璇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外,才转过头对叶氏道:“母亲,太庙事难道就这算?知道弟弟话有道理,可……”
“道理?”叶氏沉声打断女
“阿姐,”楚琛闻言放下茶盏,抬起头温声道,“明白阿姐意思,也知道阿姐是为不平。”
楚琛直白坦诚地说,“不瞒阿姐,若今日陛下是给钟离楚氏面子,家里把侍祠储君殊荣予二哥,那肯定有万个不甘心,怎不平不忿都是应该,因为才是钟离世子,家里理当以为先,此为宗法。”
楚璇容色稍霁。
“可现在,”楚琛抬头看眼坐在主位上母亲,依旧心平气和地道:“二哥受是漓山惠,那是他师门,又不是,漓山福泽当然和扯不上关系,就算不平不忿那也是旁人东西。东君愿意照拂同门师弟,穆夫人乐于看顾门下弟子,本就天经地义,当然不需要过问侯府意见,此为理法。”
“更何况,阿姐不是不清楚,十六世家继承人里,只有永安侯世子有资格在太庙祭祖之时踏进享殿,其他人包括在内,在正式承爵之前都是不能,在殿外月台上行礼本就合乎大胤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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