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把玩着佛珠
手微微停
停，过几息才道：“行吧，那你好好地学，可别让你父皇失望。”
清晏应声，和楚珩说：“
们走吧。”
“嗯。”
楚珩抱着他绕过敬王，径直朝前走去。
凌熠站在原地，身后侍从跪下来恭送太子。
“三皇叔好。”清晏话音落，身后跟着侍卫女官随即跪下与敬王请安，而袍袖重叠下清晏拉紧楚珩手。
“嗯。”凌熠点点头，抬眼看向楚珩，勾勾唇角，漫不经心地道：“如果本王没认错话，这位好像是御前侍墨吧？”
楚珩未及应声，清晏就在底下轻轻晃晃他袖子，抬头看着敬王向前走半步，许是身上仪服隆重，团子个不留神竟踩到自己衣摆，眼看就要往前摔跤，楚珩眼疾手快，迅速弯腰捞起他。
“唔……”团子险些出丑，有点不好意思，趴在楚珩肩头哼唧两声。
楚珩怀里抱着太子，自然没有向亲王行礼道理，只是颔首道：“承蒙敬王爷记得臣，请敬王爷安。”
凝，挥手叫来侍立在外影卫，“查清楚？”
影卫颔首，低声禀报几句。
凌烨冷笑声：“朝贺过后，把钟平侯给朕宣来。”
影卫应诺告退。
*
“孤”这个自称从清晏口中说出时候，凌熠有瞬间恍神，他和他长兄齐王，就是在这个字上落后凌烨步，步落从此步步落，到如今，凌烨儿子都长到懂得这个字寓意年龄。
现在只是因为清晏不足六岁，尚未正式入学，依照宫里惯例，日常见面，外臣不必大礼参拜，所以凌熠才可以岿然不动，受下清晏这声“皇叔”。
可等到下个三年，再到四方王侯齐齐进京朝觐
凌熠面色不变，捏着手上佛珠继续把玩，他缓缓看清晏眼，点头应声：“清晏，走路注意些，可要小心脚下。”
虽是兄弟，他和凌烨长得却并不很像，许是因为眸色偏浅而眼瞳又十分幽深，尽管他面上总挂着层玩世不恭笑，却总会给人种深沉阴戾感。
他仿佛是真不解，随口又问道：“这个时辰不是都该在前廷太极殿吗？你们倒好，怎
反倒像是在往……寝宫方向走？”
他看着楚珩，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微微放慢语速。楚珩容色平静，听得出来也猜得出来，想必这位敬亲王早就从太后那里知道他和凌烨事。
楚珩正欲捏个理由搪塞，怀里清晏又转过头来，看着敬王：“父皇让他教……”团子像是想起什，顿下，继续说：“教孤习字，回头要检查。”
从太极殿到明承殿有两盏茶脚程，他们刚吃过饭，便没有宣车驾，楚珩带着清晏路走回去，权当消食。
此时正值年假，宫里没什外人，不必有什避忌，是以骤然在宫道上见到敬亲王凌熠时候，楚珩不免有些意外。
论理来说，宗亲们得先在太极殿朝贺皇帝，然后才到慈和宫向太后拜年。但听说敬王妃钟仪筠怀有身孕，敬王得先送她去慈和宫，这倒是个破例好理由。
既然半道遇上，清晏不免要与这位皇叔打个招呼，楚珩敛下眉目，牵着团子手，停住脚步等敬王来。
“清晏。”凌熠目光从楚珩脸上缓缓掠过，垂眸看向面前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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