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极重,楚弘脊背上凝着冷汗刷地流下来。其实昨晚叶氏那番话说完,他就后悔,这些心思不能当众挑明,旦传出去,后果可大可小,如今皇帝与东君有合作,正是与漓山来往时候,当然不愿听见旁人对楚珩有意见。他事后不是没约束过与宴族人,可还是被天子影卫知晓。
钟平侯跪伏在地上,稽首拜下去,高声道:“陛下!陛下明鉴!臣绝无此心……”
“记住你‘绝无此心’,”皇帝冷冷道,“你也算老臣,朕给你留几分颜面,闭门思过就免,回去叫上你那位‘不想让人看笑话’夫人起,好好读读大胤律,学学规矩体统,再有下次,就真成帝都独份笑话。”
钟平侯涨红脸,顿首应是。
皇帝不太耐烦地摆摆手,钟平侯再次行礼,起身告退,还没往外走几步,就见皇帝似乎又想起什,开口叫住他:“朕记得,你那个世子是不是最近正打算入朝?”
心,尤其前半句,楚弘脸上抽动几下,艰难应个“是”字。
“不诚心——”他话落地,皇帝旋即提高声音,楚弘心头跳。
“原先影卫报给朕时候,朕还以为是他们弄错,如今看来,楚侯是真对朕有意见。”
楚弘这下才真有些慌:“陛下——”
皇帝却再次打断他,面上本就浅淡笑意彻底收敛不见,冷然说:“嘉勇侯世子徐劭曾因妄议御令、言行无状,被朕责命闭门思过。朕以为有徐劭这个前车之鉴,这样蠢事不会有人再犯,却不曾想,第个重蹈覆辙居然会是你!”
楚弘心里咯噔声,当真慌神,又跪下来道:“是,陛下……”
皇帝立掌打断他,屈指扣两下御案,说:“年方十七,倒是年轻,朕从前没怎见过他,也不知其心性如何——”
钟平侯心高高吊起来,正欲说话,就见皇帝扫他几眼,轻描淡写地又道:“不过就看你和叶氏做派,想来膝下这个世子也还得再磨砺二。等你们先都学好做臣子本分,再说入朝事吧。”
前面言辞再如何严厉都只是敲打罢,这句话却如雷殛,真真切切地砸在钟平侯心坎上。钟离楚氏是著
楚弘额上挂着冷汗,他心里隐隐有缕猜测,只跪在地上,仍旧恳切道:“陛下!臣不明白,臣万没有……”
“不明白?朕看楚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无妨,那朕来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楚珩不该当这个御前侍墨,更不配去太庙侍祠,就该安安生生待在武英殿里,做个有名无实天子近卫?”
钟平侯心弦紧,正欲否认,就听皇帝又道:“想好再答,妄议御令不过闭门思过而已,但欺君罔上可是重罪。”
他顿时哑声。
皇帝也不需要等他回答,“砰”地声拍御案站起身,殿中内侍遽然跪地,他声音压抑着怒火:“这句话朕曾徐劭说次,现在也对你说次,朕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不甘不平,大胤律白纸黑字,天子近卫升迁调补皆凭圣心独裁,楚珩是朕调到御前,也是朕让他侍祠储君,别人眼中好事幸事,到你那反倒成不守本分错,成大庭广众下供你训话由头。钟平侯,你好得很啊,你到底是觉得楚珩难当重任,还是觉得朕难当重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